何言失笑,一只手沿着他的肩胛骨摩挲着他的脊背,顺着骨节分明的脊椎轻柔按摩。
果然,盛垣松缓的神情立刻支棱起来,浑身的毛孔似乎都在一瞬间收缩了,瞳孔骤缩。
“这么敏感。”何言揶揄。
盛垣默默沉了一口气,修长的指节从腰侧绕过去,一把扣住了何言作乱的手。
“别闹。”
何言不死心,左手覆住盛垣伸过来的指节,掌心贴着他细腻的手背轻轻揉搓,忽然间蹲了下来,柔软的唇瓣凑上去贴着他的手背“啵唧”一下,留下了一抹湿润。
盛垣人都麻了,呼吸不自觉粗沉了几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处理公务,我还有好多事要忙,公司最近项目多。”
何言不说话,唇瓣微微开启,舌尖在他的手背轻轻一点又迅速收了回去。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盛垣整个人都热了。
“不喝了。”盛垣把姜茶往桌上一放,“太热。”
“是,都出汗了呢。”何言低声。
“何言!”盛垣磨牙,“你能不能要点脸!这是办公室!”
“又不是头一回知道我不要脸。”何言满不在乎。
确实,跟这种癫公说什么脸不脸的,属实没有杀伤力。
盛垣发誓,他心里没有半点欲望,真的。但是架不住身体太诚实。自从跟何言在一起,他总是身不由己,这种脱轨的感觉真踏马该死。
灵魂在叫嚣着“回来回来”,身体在嘶吼着“奔向深处”!
“办公室也不是第一次。”何言低声,“你洗过澡以后真香。”
盛垣都快裂开了,“不行!上次我浑身疼了好多天。”
何言抿唇,“那我换一个方式。”
“换什么都不行!”盛垣哑声。
“你确定?”何言悄声。
“你……”
盛垣呼吸一滞,瞬间语塞!
何言站在他的身后,颀长的身形从身后环抱住他。
窗外急雨滂沱,铺天盖地瓢泼而落,水汽分明进不来室内,却淋湿了盛垣的全部灵魂。
他什么都没做,可是什么都得到了。雨水里的一切风光旖旎,盛垣赤着脚在云端散步,目之所及都是星星碎片,掬一捧欲望,大汗淋漓。
盛垣做梦了。梦里有青草香,有细碎的花盛开。有斜风细雨淅淅沥沥落下来,萦绕在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