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下,司沐辰沉下脸,冷冷道:“我当冒充我身份的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陈辰。”
陆眠也有些意想不到。
“我们之前去宿舍找玉坠时,你在一旁事不关己的围观,等阿辰发现玉坠丢了,想要报警时,你才急忙说宿舍一个月前遭过贼。”
他勾起唇,神情很是不屑,“现在想来,你当时应该是怕我们报警,怕警察把你这个偷东西的贼查出来。”
陈辰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拼命压制呼吸,隐在袖中的手也因为过度用力,突出泛白的骨节。
他眼底的惊慌失措一闪而逝,强装镇定道:“你们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陆眠开门见山道:“我们在说你偷了阿辰玉坠,冒充他的身份,还抢了他的哥哥。”
“玉坠本来就是我的!”陈辰手指颤抖地指着司沐辰,怒声道:“司沐辰,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咱们好歹在一个宿舍里共同生活过一年,你遇到困难,我哪次没帮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他咬着下唇,再开口时,一字一句皆是控诉:“我跟我哥哥分离二十年,好不容易才重新相聚,你不能看我哥哥实力强大,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破坏我们兄弟感情。”
“这是我盼了几十年才盼来的哥哥,我求你行行好,不要抢走我唯一的温暖和依靠。”
听对方倒打一耙,司沐辰气得手臂发颤。
他眼中红光一闪而逝,胸腔里的杀意不断攀升,几乎要到破土而出的地步。
与此同时,原本僵直的身体也在慢慢软化放松,鼻腔陡然嗅闻到几股不同血气,让并不饥饿的身体蠢蠢欲动起来。
陆眠时刻都关注着司沐辰,见他有逐渐失控的趋势,忙用匕首把手指割破。
借着为他撩动颊边发丝的动作,将血液抹在那抹软唇上。
等少年恢复神智,他才有心思反唇相讥:“你既然知道这是渴盼了几十年的兄弟相聚,又为什么要横插一道?我看你才是想冒用别人身份,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陈辰嗤笑一声,双手抱胸,好整以瑕地看着陆眠,“那你倒是说说,我满足自己什么私心了?”
“正如你方才所说,你见陈大哥能力非凡,想让他在朝不保夕的末日里庇护你,这才撒谎说是他弟弟。”即便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妨碍卫州维护自己人。
陈辰道:“这位先生,你认识我吗?又了解我多少?”
卫州有些语塞,语气逐渐弱下来,“我不认识你,更不了解你,但我相信学长,他既然说你是冒牌货,那你就是冒牌货……”
“你们既然说我是冒牌货,那就请你们拿出证据。”
陈辰打断他的话,掷地有声道:“要是拿不出证据,你们就是胡说八道的骗子,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冷着张脸,众目睽睽下走到陈恒身前,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半是埋怨、半是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