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行昭出来,忙不迭地上前讨好。魏行昭皮笑肉不笑:“怎不见你们大人好生审他?他毒杀我父亲,居然还好手好脚的活着?”
狱卒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
目送魏行昭离开,他看向墙上的牛皮鞭,伸手去取。
“哎,大人没有命令……”另一个狱卒犹豫。
“城主的命令比大人的命令值钱!”那个狱卒不屑。
交换眼神,二人朝大牢而去。
白若璃刚烧完裴言托舒青窈带来的信,魏行昭忽就带着风而来。
空气中尚有焚烧的味道,魏行昭却无心多问,走到白若璃身前,将她抱入怀中。
白若璃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好不容易忍下去,就听到魏行昭带着哭腔的声音:“阿璃,你不会骗我吧?阿璃,我只有你了,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白若璃:“……”
她的心微微颤了颤。
到底也好了多年,她从未见过魏行昭这副迷茫的模样,踌躇片刻,她还是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但给不出一个应承。
魏行昭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是自顾自言:“以后就算我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我也有你。有你我就不怕。阿璃,只有你对我好。其他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以后我们要好好的,我会疼你、爱你,永远珍惜你!”
白若璃空悬的那只手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嗯……其实这个也是假的,并不需要他疼、爱、珍惜。
不知是腹中孩子有了感应还是什么,原本好端端的,她突然呕了一口。
魏行昭来不及避开,秽物落了他满肩,甚至沾染了一些在他的发上。
“表小姐!”雾菱赶紧拿丝帕帮她擦嘴,又扶她坐下,急急忙忙地要去打水。
魏行昭跟雷劈了似的,直愣愣地定在了那里。
几息后,他勃然大怒:“白!若!璃!”
白若璃被吼得一抖。
抬眸见他跟要杀人似的瞪着一双红眼,蓦然伸手,用双臂把小腹护住。
“三表哥,阿璃不是、不是故意的!”吓得她颤抖得变了声。
魏行昭却心火大起,无处可发,对着她就是一耳光。
白若璃脑子嗡嗡的响,耳朵像是失去了作用,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错愕、不解、愤怒地回看魏行昭,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似是在说:
“你就是故意来恶心我的!贱——人——!”
留
雾菱打了水回来,正好看到白若璃被打。
她并不知道白若璃和裴言之间,但是知道白若璃有了身孕。一见魏行昭在发狂发疯,将水盆一丢,几步冲到两人之间,面对着魏行昭,把他推开,又横起手要保护白若璃。
嘴里倒是还算客气:“三爷!您冷静点儿!”
魏行昭被雾菱这么一搡,瞪大了眼,举起手又要打。
雾菱吓得闭上眼睛。
可痛感却没有传来。
她微微睁眼,看到是凌桑捏住了魏行昭的手,不禁大喜。
“凌桑弟弟!”
“狗奴才,你敢以下犯上不成!”魏行昭又出另一只手。
凌桑亦轻松拿捏。
普通人看不到,就这两下,他出手都带了术法。
所以眼下魏行昭只感觉自己两只手跟中了毒似的发麻,抖得厉害。
“你……你……”
凌桑赔笑:“三爷,奴才这是为您好呀,这府上出了那么多事,要被人看到您这样,传出去,只会说您中邪了——平时那么温文尔雅的您,怎么会舍得打女人呢?”
听到这话,魏行昭脸色微滞。
凌桑继续道:“本来府上最近的事就叫外面的人说三道四的,三爷您才刚坐上城主一半的位置,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得好生经营着,您说是不是?”
魏行昭一声轻哼,挣开了手。
“你这狗奴才说话还算中听。”黑着脸皱起眉头勉强看了一眼肩头的秽物,嫌恶道:“你要是不舒服,就少出来,好好待在房里养胎!平白的出来招惹我作甚?”说罢,拔步离开。
白若璃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