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星州,温系舟,连名字都像极了的两人。
是大写的替身文学。
次日。
例行的长老会议。
谢长老踩着点到议事大殿,与往常一般无二,坐在了铁塔似的蛮长老身边。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在蛮熊一样壮硕粗糙的蛮长老的对比下,本就是少年人单薄体态的谢长老看起来就更添一分柔弱了,更别提在场的所有人知道内情。
好不容易开窍的谢长老,爱慕之人却是个正道细作,最后还死了。这放到谁身上都得闹一场。
蛮长老看着谢潭靠在座椅上,似乎满身疲惫的模样,顿生怜爱之意。
他好歹忍住了,等正事都一一聊完了,这才扯着谢长老的袖子,小声询问起来——虽说是小声,不过他那声音再小,也是令旁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西镜,可是受委屈了,蛮哥帮你去打人!”年过半百已生华发的蛮长老情绪一激动就有称呼谢长老旧名的毛病,而且说出的话如同在哄稚童似的,也不怪他,只是习惯难改。
谢长老刚入教时,便由蛮长老带在身边一一教他琐事,因他容貌有几分像他故去的妹妹,便多了几分耐心和纵容,待他总如娇儿。
“……”谢长老扯过袖子,他不喜旁人接触,不过总在蛮长老这儿破例,也着实是没办法。一个就喜欢抱抱扯扯,一个总冷着脸躲来躲去,这在从前也属魔教一景。好在如今年岁大了,蛮长老倒也不执着于将他抱起来掂量体重了,虽说还是不免拉拉扯扯的。
“无事。”谢长老微微垂下眼睫。
“果真还是有事!”蛮长老一看他这变化的表情就知道不好,这么多年了西镜的小习惯就没变过,他大掌抄过身边宽刀,气势汹汹,“是老夫拎不动刀了还是魔教无人了!!居然敢如此欺我幼弟!”
他猛然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正放慢脚步听着两人谈话的众长老们脸色微妙起来,还未等他们加快脚步,就听谢长老的声音响起。
“蛮山!”他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只这一声清亮厉喝,就将蛮长老的脚步钉在了原处。
“我的事,与你无关。”谢长老说完,便拂袖离去。
蛮长老呆立在原地几息后,才将手中大刀劈在了山岩上,面色凶煞。
他豁然抬头盯住了正将视线投过来的其中一位长老上:“教主呢。”那长老为他指明了方向,就看着蛮山提刀追着教主而去,凶恶至极。
“他们的关系还是这样好。”他感慨了一句,收回看向谢长老的目光,也离去了。
扈星州的死,倒也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