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的房门被轻轻推开,谢长老靠近床铺中熟睡的温系舟,潮湿的手指触及他温润的眉眼。
谢潭等了片刻,不见温系舟醒来,他迟疑了几息,便主动地宽衣上了床榻,温系舟睡得规矩,床铺里侧还正好够他躺下。
他微微侧了身,防止压到被水一激又开始疼痒的伤口,思及明日的剧情,便将温系舟的手臂,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从身体里散发的花香和药香仿佛都融了皮肤都体温,有种令人熏然之感,陷入好眠的温系舟无意识地靠近了香味处,手臂收紧,于是两人便贴合得更加亲密了些。
……
“公子!!!!”谢潭被一声大叫声吵醒了,只是眼皮还沉甸甸,不愿睁开,他又贴近了热源,思绪昏沉起来。
探亲回来的贴身男仆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在温系舟这里碰到这种场面,惊讶大叫下还把客人给引了过来。
“出什么事……”江城瞬息而至,他询问的声音却隐没下去。
天青的素色被褥凌乱,直接堆积到了小腿处,将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暴露了彻底,从宽松里衣中伸出的素白手臂,满室的泌香,被手臂圈住的柔软腰肢。
江城移开了眼,收敛了那一丝杀意正欲离开,却见趴在温系舟身上的身形动了动,在仆从的目瞪口呆面红耳赤中直起身来,蹙眉朝他看来。
温系舟的另一只手还贴着他的腰肢,似乎也被这动静闹醒了,手指轻微地动了动,江城能分明看到,他起伏的身体紧绷了一瞬间。
黑发散落在胸前,那芍药春睡图若隐若现。
“男…男人?!”仆从再一次惊声道,陷入了混乱中。
他不在的这些天……公子究竟干了什么!
“……是福来?”温系舟的声音还有些暗哑,手中柔嫩温热的触感传至,他尚还反应不过来,就有下意识地摸了摸,谢长老的表情微微变了,睫毛颤抖了一下。
福来就眼睁睁看着清风明月般的自家主子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起来,他瞥见因为主子的动作染上红晕的那个貌美少年,顿时更加不知所措了。
眼前模糊一片的温系舟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手指僵住了,谢长老就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了出来,还十分从容的模样,又将里衣拢了拢,遮掩了那透肤春色:“有些痒。”
温系舟这下确定了,自己究竟摸着了什么东西,他陷入了混乱中,谢公子……怎么会在自己的床榻上?他居然、居然还……唐突了谢公子。
温系舟拢着僵硬的手指,呼吸间又都是谢长老身上的香,一时间连脖颈都红了。
“谢公子,我……我可还做了其他冒犯谢公子的事?”温系舟以为这屋内只有福来,却不知江城也还在,福来简直要晕倒了。
“公…公子!您还有客人在这里……”福来看着主子抓住了那个“谢公子”的衣角,一不留神用力过大,将他半边衣袖都扯了下去,露出大半个肩膀和胸膛,那晃眼的白和生香的红简直让人面红耳赤。
温系舟一下收了声。
在福来慌慌张张请人出去的声音中面露懊恼之色。
谢长老习惯性地想抬下面具,触及自己温热的脸颊时才想起来,他这次并没有戴上面具:“你未曾冒犯我。”
“我们只是同榻而眠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