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只是拍扁了几只蚊子的时间,简双便听到电话那头低醇男声再次开口:“下来。”
“啊?”简双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下来?”
男人的声音里一丝一毫的不耐烦都没有,温柔得不可思议,就像在哄小孩儿:“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下来吧。”
简双整个人都懵了。
手心冒汗,断断续续地回答:“不不太好吧,我们我们宿舍有有门禁的。”
那边传来男人的一声轻笑,“刚问了宿管阿姨,门禁12点,距离现在还有一个小时。”
被人揭穿的窘迫加上即将到来的见面,简双脸红症又发作了,从头红到脚,耳根已经滚烫得要命。慌乱间不小心按掉了通话。又手忙脚乱地拨回去,“你您等我一下,五分钟!就五分钟。”
男人缓缓道:“不急。”
挂上电话,简双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回到寝室里,其他三只都睡了,她也不好开灯。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随意地抓了条裙子换上。轻手轻脚拉开门,一溜烟地跑下一楼才停下来,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稍稍平息的时候定睛一看,周幸安的银灰色大奔就停在宿舍门外的小道上。整个人倚在车旁,衬衣的领口开到第三个扣子的位置,露出了清晰的锁骨,换作别人,或许就是娘娘腔不正经,可放在周幸安身上,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禁欲感,端的让她想起四个字:公子如玉。
直到看见对面男人忍不住地唇角微扬,简双才猛地回过神来,呜,她好像又干了一件丢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