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鸨的猜疑,她的衣袍开始变得老旧,面部发灰发青,指尖慢慢地生长出来,她死死盯着沈扶玉的脸,已然开始初显鬼样。与此同时,青楼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扭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扶玉,阴风阵阵,大红灯笼不停撞在墙上,发出一下又一下的闷响。
台上奏乐的人也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看向这边。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沈扶玉心一沉,将脸埋到了危楼的怀里,轻声道:“快带我走。”
危楼笑了一声,伸手覆上了他的后脑,沈扶玉的这身装扮没有头发没有任何装饰,随意散落在身上,很不端庄,却勾人得很。危楼把他轻轻往自己怀里压了压,抬眸看向这个老鸨,目光也阴沉沉的:“你盯着我的心尖儿做什么?”
老鸨一噎,又看向危楼:“这位爷,奴好像从未见过她。”
“她是你们这儿的人,你能没见过她?别是你老糊涂了认不得人了。”危楼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他说得过于理直气壮,老鸨一时也迟疑了下来,可怖的模样渐渐褪去。
危楼眯了眯眼,使出了必杀技:“既然不是你们的人,那把那些黄金还给我吧。”
闻言,老鸨彻底褪去了鬼样,火速把那沉甸甸的荷包塞到袖子里,赔笑赔得脸上褶子都叠一起了:“嗨呀,这姑娘在我们仙花阁里,又穿的是我们仙花阁的衣服,怎么可能不是我们仙花阁的人?是奴老啦,记性不好,一时忘了她叫什么,爷可千万别跟奴计较啊。”
人间的喧哗又降临到仙花阁,动人心弦的音乐再次被奏响。
她说完,生怕危楼改主意收回钱一般,又对沈扶玉道:“你这丫头,伺候好爷,听见没有。”
危楼不满地看向老鸨:“你凶他做什么?”
沈扶玉暗地里拧了拧危楼的腰,示意他别说了。再耗下去,时辰就到了。
危楼只得慢吞吞闭上了嘴。
沈扶玉叹了口气,给老鸨道:“奴带这位爷去房间了。”
老鸨立马接上,好似迟疑的这一下危楼就会趁机改主意一般,她道:“去吧去吧。”
话音刚落,她又火速躲回了人群里,保证危楼绝对找不到她。
沈扶玉:“……”
危楼:“……”
她着急忙慌的,也没管沈扶玉的声音还是个温润的男声,也或许是走马观灯阵法把这点不对劲给抹去了。
沈扶玉抬脚走去,身体倒是一轻,他瞳孔微缩,下意识揽住了危楼的脖颈。危楼轻松地将他横抱起,稳步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