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喝不了,”危楼看他拎着那十坛酒,“本尊帮你喝完得了。”
他顿了顿,委屈地补充道:“没条件帮你。”
沈扶玉意外地看向他:“为何?”
“因为条件谈崩了。”危楼幽幽地开口。
本尊只是想牵一下手!本尊牵自己道侣的手怎么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沈扶玉发觉自己真的不明白危楼的逻辑,因为条件谈崩了所以没条件了?这到底怎么想的?
他看着危楼幽怨的眼神,嘴唇忍不住勾了起来,眼里也带了些许零星的笑意。
两人方才奔跑追逐间竟是来到了一处偏僻安静的树林里,眼下四下无人,只有虫鸣隐隐作响。
沈扶玉和危楼对视了一会儿,率先移开了目光。喝酒伤身。他自己买的酒,全推给危楼好像也不太道德。
于是,沈扶玉把酒摆在了两人面前,拆了两坛,一人一坛。
危楼挑了挑眉。
沈扶玉道:“你可知为何我不喝酒?”
危楼不假思索:“你酒量差。”
“是,”沈扶玉坦坦荡荡地承认,“而且我醉酒会打人,酒醒还会忘事。”
危楼:“……”
沈扶玉冲他伸出了手:“你若是不怕,可以试试。”
危楼不知他为何改变了主意,他握住了沈扶玉的手,转而问道:“本尊不信。你都醉酒忘事了,怎么知道酒后打人的?”
沈扶玉一怔,他眼里的笑意散去了许多,下意识眨了一下眼,看向旁处,声音也有点闷闷的:“我之前……一位旧友说的。”
危楼警觉地眯了眯眼,能让沈扶玉有这种反应的……
“那什么姜应?”危楼问道。
沈扶玉应了一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他靠在一棵树上,一直腿微微屈起,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酒香混着米香钻入鼻息,倒出乎意料的好喝。
“你好像很在意他。”危楼试探性地问道。
危楼坐在了沈扶玉脚边突出的树根上,同他靠着同一棵树,他抬头看向沈扶玉,沈扶玉背着月光,神情藏入了黑暗中,他有些分辨不了沈扶玉在想什么。
他没由来地感到焦躁,仰头灌了几口酒液。
他想起沈扶玉峰头的另一座府邸般的屋子,想起走马光灯的法阵里少年勾肩搭背欢声笑语的模样,想起沈扶玉每次提到对方都异常的反应……
他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