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
没有恶意???
姜应扇了扇扇子,在沈扶玉看不见的地方,给危楼挑了挑眉,看起来挑衅意味十足。
危楼:“?!”
这还叫没有恶意?!
“好了,”危楼还没有抱怨出口,沈扶玉站起了身子,“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万骨枯·一
沈扶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趴在了地上。
正值夜晚,门歪歪斜斜的,门缝自然也大了些,看过去时,只能看得一方被框起来的黑暗,黑暗延绵出去的地方,被残破的门尽数挡住,什么也看不分明。
盯得久了,那处黑暗似乎都开始涌动起来。
真奇怪,沈扶玉想。按理说,进入鬼域的规则一定和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大概率就是鬼怨气最深之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趴在地上,去看门缝?
思绪流转间,沈扶玉的身体猛地一沉,像是灵力尽失的感觉。
沈扶玉意识到了什么,再看,这儿已经变成了一处寻常不过的房屋。
石头垒的屋子,木造的简易家具、偶尔传来的狗吠鸡鸣,条件不说好,但也不会很差。
他站起身,总觉得行走有些奇怪,低头一看,身上竟穿了件粉色的长裙。
沈扶玉:“?”
有青楼的前车之鉴,他的心头蓦然涌起一股极不好的预感来。
他提起裙摆,试图在屋里找到个铜镜,走到寝屋时,还未开门,门倒先从里面被拉开了。
提着裙摆的沈扶玉:“……”
穿着粗布麻衣的危楼:“呀。”
四目相对,愈发尴尬,沈扶玉下意识转身就要逃,被危楼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手腕,拉了回来。
“你!”沈扶玉脸色微红。
“本尊也想问你,怎么一见本尊就跑?”危楼轻笑了一声,旋即怒了努嘴,道,“仙君,你害羞的时间也忒长了些。本尊不就亲了你一下嘛,亲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沈扶玉被危楼这大胆奔放的话语震惊了。
“你若是觉得亏了,不如你再亲回来?”危楼把嘴巴凑了过去。
沈扶玉:“?”
“危楼!”他气得掐了危楼一下。
危楼当即变了脸色:“疼、仙君,疼!”
“疼死你算了。”沈扶玉掐完便推开了他,兀自进了寝屋,继续找自己的铜镜。
这么凶。危楼揉了揉被掐疼得地方,眼里浮现几分笑意,抬脚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