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生了孩子之后,这尾巴每个月总要来一两趟。
但最近来得有些太频繁了,她皱着眉,梁见芝到底是有多担心。
梁见芝恨她母亲,连带着恨她,这并不是说明她做错了什么,有的人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要被人怨恨的。
她能理解其中的逻辑,但却不愿意放任他的追踪,那种不得自由的感觉,时常让人有种窒息感,但她又知道,假如梁见芝动了真格,那么她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的。
就像是她同样知道,假如冯雪演要强迫她,她毫无反手之力一样。
一段深刻的情爱于她来说,是一生都抹不去的记号,但如果这情爱会让多年前的秘密再度浮出水面,她实在没办法承诺,她还能一如既往地对待这段或许不再单纯的情感。
她只能放弃最在乎她的、最容易对她妥协的那一个,这是她做过的最懦弱的决定,但为了他们不再陷入无穷无尽的纷争和仇恨,故事的线不如便断在那里。
她抱着手臂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大大的月亮,长舒了一口气。
没几天过去,汪医生邀她去看电影,他之前已经试探过几次,她推说忙,这次还是一样,说家里太乱,周末要好好收拾一下。
汪医生便自称是做家务的一把好手,对一个每天都在工作又缺乏性生活的女人来说,一个帅气的男人说这种话,实在是杀伤力太大。
身边的舒笛见许萍汝对着手机犹豫不决,一把把手机夺了过去,瞄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模仿着许萍汝的语气回复到:那就麻烦你了。
许萍汝刚要抢回来,舒笛举着手机就跑,“喂,不要说你还没有放弃。”
许萍汝笑着摇摇舒笛的手臂,答非所问道:“我算是败给你了。”
她趁着舒笛松懈的当口,终于把手机拿回来,打开一看,手机屏保是舒笛的靓照,“你又骗我!”
像个姐姐管束年幼的妹妹似的,她看着她,舒笛这才从沙发坐垫底下抽出另一部手机,“诺,你的汪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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