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想确定他们没有被安排坐在一起。
按道理,汪医生是喜主的表兄弟,而她只是教导主任的同事下属,应该不会被安排在一起。
“唔,这我就不知道了。”
他也希望许萍汝离自己那些多嘴多舌的亲戚们远点,但是又不能太远,最好在自己能看到、能听到的视线范围内。
送她在婚宴场地附近的小巷里下了车,他又从扶手箱里取出一台老式翻盖手机,摁了开机键,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医生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车窗上一下一下敲打着,过了一会儿,才驾车离开这小巷。
许萍汝是在查看完婚宴座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带红包的。
北方人红事随礼总是准备得十分丰厚,近来物价上涨,份子钱也跟着涨,老师们早在婚宴半个月前就开始商量随多少红包。
同事之间最微妙,何况教导主任大小是个主任,红包太瘪显得自己吝啬不识抬举似的。
许萍汝一早就把那份子钱放在床头,却没料到头天晚上半夜会忽然有客到,耽搁了将近一个钟头,连觉都睡不安稳。
但这一切都不能化解许萍汝发着呆走进婚宴现场时被叫住的尴尬。
她正在想,为什么自己会被安排和冯雪演坐一桌。
耳边便听人道:“许老师!”
“呀。”她喜气洋洋地转过身来看看对方,怎么看怎么不认识,不过更能吸引她目光的是女人身后那条铺着红布的长桌。
喔,那是随礼的地方吧,好像······红包忘了带啊。
正想着看看附近有没有银行能取钱,又听教导主任也百忙之中抽空和自己打招呼。
一大波客人蜜蜂似的推着人往前走,随着人流进了现场,许萍汝便绕到人少的走廊里打电话,想问问舒笛有没有空给自己送红包来。
却不料那头电话还没接通,身后的消防门忽地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