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些大男人,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今天下午安教练身体不舒服,我代她向大家请个假”
众人面面相觑,见过属下请假的,没见过教练向属下请假的。
算了,似乎她来不来没有那么重要,跟他们打架的是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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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
安沫沫一觉醒来就已经黄昏了,她起身只觉得腰又酸又痛。
不是吧不是吧,睡了一下午都没把腰睡过来?
臭亦寒臭亦寒!
也不知道轻点。
难得的霸道气息
安沫沫艰难的坐起来,后背靠在抱枕上,揉了揉发酸的腰。
大概是因为睡的时间太长了,她感觉浑身乏力,哪哪都不得劲儿。
气急败坏的安沫沫抄起旁边一个抱枕就捶,嘴里还念叨着“臭亦寒,臭亦寒,打你,打你”
她小嘴撅着,软绵绵的拳头打在抱枕上,丝毫没有杀伤力。
看到这个抱枕完好无损,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居然开始用牙咬。
她这牙力跟是仓鼠的时候简直不分伯仲,明明看上去没有那么锋利,却能把抱枕咬坏,里面的羽绒都露了出来。
她又开始捶打,里面柔软的白色绒毛跑了出来,满屋飞舞,弄的床上、地上都是。
看到这样的情形,她突然觉得心里痛快多了,脸上的表情也有了笑意。
把抱枕随意往地下一扔,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一抬头,看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时亦寒就半倚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她拿这个抱枕出气。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安沫沫瞬间心虚,看了看满屋满地的绒毛,先发制人“亦寒,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完了!
她明明算着他回来的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她足以把这些绒毛整理干净的。
时亦寒走向安沫沫,嘴角笑意淡淡“今天公司的事务没那么多,所以就提前回来了。本以为你还在睡觉,就没打扰你”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安沫沫大着胆子问道。
“从你说‘臭亦寒,臭亦寒,打你,打你’那句”
安沫沫脱力般缩进了被窝中,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略带恳求的看着时亦寒。
时亦寒轻笑,伸出手拿掉她头发上的白色绒毛,“沫沫可是发泄够了?不够的话就再拆一个抱枕,别用牙咬了,用剪刀吧”
没想到亦寒竟宠自己至此,一般人看到自家媳妇把屋子整的这么乱,不是都会生气吗?
时亦寒轻轻拍掉她被子上和附近床上的绒毛,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