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架了(2/2)

“就现在走。”

俞芙一刻都不肯多等,冷漠道,“你放开我,咱俩以后见面还能说话。你要是非要留我,别逼我死给你看。”

她态度坚决,毫不退让。

原弋眉心褶皱加深,松开圈着她的胳膊,俞芙瞬间像从人类掌中逃脱的蝴蝶,毫无预警地翩然远去。

关门声砰的响起,震得原弋愤懑的心四分五裂。她走得急,急到都没给他机会说声送她回家。

夜色静融,俞芙拢紧身上的宽大外套,从电梯里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用手机找车。

身后响起逼近的脚步声,吓得她精神紧绷,加快脚步,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人用厚毛巾一把捂住口鼻。

“唔……”

俞芙的救命被紧紧堵住,鼻腔钻入尖锐的刺鼻味道,她愈发大口呼吸,感觉眼前景象渐渐模糊,最终什么都看不见,身子软得滑下去。

陆雪舟丢掉用过的毛巾,拦腰将晕倒的女人打横抱起,走向停在路口的车子。他冷着脸,给她系上安全带,扶好她歪头的姿势,才驾车离开。

俞芙做了一场梦,她被人绑架了。

醒来发现竟然是真的。

她被人绑住手脚,眼罩蒙眼,什么都看不见,仰躺在床上,稍微动动,就能听到类似锁链的声音。

这种束缚,让她备感羞辱。

也非常害怕。

她喉咙加速滚动,嗓子发干,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对着幽静空间说:“是……是俞晗让你来抓我的吗?”

俞芙鼓起勇气询问,周遭却一点声音没有。这房间好大,大到她好像都听到了自己的回声。

她的心跳骤然攀上高峰,快得堵住呼吸,吓得她喉间溢出无助的哽咽,大滴的眼泪从眼罩里滑出,淌在下颌。

“我很可怜的……你放过我吧……”

俞芙觉得自己此刻面对的很有可能是凶神恶煞的匪徒,这样的人肯定比原弋狠辣,杀人放火,信手拈来。

她躺在床上,身子哆嗦得厉害,泣声隐忍着,最终失败,呜呜哭出来。

脸上就落下微凉的指腹。

男人用手轻轻给她擦眼泪。

是相对光滑的一只手,不似绑匪的粗糙,好像平时过着精贵富足的生活,才能拥有的细腻触感。

俞芙一刹止住哽咽,脑袋里迅速掀起思索风暴,排除一个个条件,最终锁定目标,怯怯问道,“你是……廖归昀吗?”

陆雪舟从原弋家气愤离开,肯定不会去而复返。而且,他那样傲气的性子,干不出主动绑她这种事。只能是半路被原弋截停的廖归昀不甘心,追过来了。

毕竟,他一直都和原弋他们交恶,是对立的。

“是你吗?”俞芙小心翼翼地又问。

可周围一点声音没有,男人继续给她擦眼泪,瞬间让她更为笃定自己的猜想,如劫后重生般尝到喜悦,吁了口气。

“你生气就生气,干嘛给我绑起来?”

俞芙语气中的颤腔尽无,“还有眼睛上这个东西,你快点给我拿下去。”

焦急的催促,呈现几分娇嗔。

陆雪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像寒冬腊月冻实的冰,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融化的可能。他丝毫未动,像没听见似的,撤回给她擦拭眼泪的手。

俞芙等半天,什么都没得到,憋屈得用力挣扎。可除了铁链的窸窣声响,没有男人的回应。

“廖归昀,你别太小气了!”

她放弃挣扎,蒙着眼睛,依旧朝着刚刚有人来过的方向看去。她嘴角紧紧抿着,虽说被遮住了上半张脸,但不难猜出如果眼罩摘下,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有多娇憨。

陆雪舟看着,冷沉的目光愈发深暗,两秒后,上前单膝跪在床上,强硬地撕扯她身上湿透裙子的领口。

“啊……”

俞芙被吓到,惊呼出声:“你干嘛……我药性都过了,不要做了……”

挂脖款的细绳一下被扯断,整片能遮住胸口的布料掀下,露出里面奶白色的胸罩,入眼深邃的沟壑,正随着身体主人激动的呼吸上下起伏,乳波汹涌。

陆雪舟眸色怔了片刻,手上力道不减,直接撕开裙子,露出女人完整的身体,白皙莹润,凹凸有致。

他齿间的气息不知不觉加重。

俞芙没见过这样粗鲁的廖归昀,脸色臊红,声音为难不受控地夹紧:“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没对我这么凶过……别吓我……”

陆雪舟马上摸到俞芙内裤边缘的手顿住,僵在半空,看向她的眼神已然酝酿成风暴,藏着不可忽视的火焰,随时都能将她焚烧。

下一秒,他撕碎俞芙轻薄的内裤。

“啊……”

俞芙浑身打了个冷颤。就感觉穴口挤进来一根冰凉的手指,肆意地在里面搅动。

“嗯啊……”

她不受控地夹腿。

陆雪舟已经检查完毕,抽出手来。里面很干,很紧,不像刚和男人做过的样子。

俞芙穴中干涩,被他随意搅弄两下,异物入体的感觉特别强烈,喉咙里压抑的嘤哼委屈地吐出:“我没和原弋睡……”

她以为他在意这件事。

可对方还是不说话,让俞芙无奈,他到底在为什么生气。思来想去,她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他和陆雪舟打架的时候,毕竟他之前很在乎和对方的对抗。

她迫不及待地解释:“你和陆雪舟打架的时候,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啊,我都没和他说话……”

莫名感觉室温更低了。

俞芙裸露在外的身体止不住颤栗,声音发抖:“太晚了,你让我回家吧……要是想见面,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现在哪个男人都不想招惹,只想回家,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他们一个一个都来找她麻烦,让她尽管虚与委蛇应付,都很是心累了。

尤其廖归昀,太难缠。

不说话时候的他简直更甚。

她静静地听着周边动静,一无所获,紧绷的心在长久的沉默中崩溃,放声大喊:“你快放我回家!我又没招惹你!”

还是没有声音。

但没一会儿,响起一道关门声。

俞芙猜,廖归昀现在已经不在房间里。可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干净了,现在又没被子,哪怕不会被人看到衣不蔽体,她也会为自己此时的姿势和模样感到羞耻,在心中暗骂他无耻。

没有时间概念,但俞芙知道自己等了很久,等到上下眼皮打架,险些睡着,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惊醒。

来人给她打开脚腕上的枷锁,解开手腕时,又用丝带给她绑在腰后,完全钳制她的自由。

俞芙不知道他突然玩什么变态情趣,反抗不了,已经开始被迫接受,口吻弱下来:“你记得给俞晗打个电话,让她帮我撒个在外面过夜的谎。”

俞晗现在应该正是害怕被连带责任的时候,肯定不会拒绝帮她撒谎隐瞒。

一旦被人发现她失踪,俞晗找人拿药这件事就会同时曝光,她没那个胆量共沉沦。

可听她说话的男人毫无反应,俞芙看去那个方向,下巴就被掐住,被迫成o字型时,嘴里塞进来一根牙刷。牙膏是清爽的青柠味,安抚了一点俞芙焦躁的心情。

她的手被绑在后面,男人手腕前后滑动,体贴地给她刷牙。这种事倒是廖归昀会干的,以前每次做完,她太累了睁不开眼,都是他抱她洗澡,给她刷牙洗脸,那种感觉特别像大人照顾小孩,她从没感觉过不适,甚至有种隐形的依赖。

她现在也没有反抗,配合得很好,喝水,吐水,绷起牙齿,听着牙刷擦过牙齿的轻微响动,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满足和贪恋。

好像从小时候有记忆开始,她就自己洗漱洗澡了,没有过被长者体贴照顾的记忆。第一次被经管照顾,就是廖归昀给她的。

给她买裙子,买娃娃,给她刷牙洗脸,洗澡穿衣,很多只有亲密关系才方便做的事,他都给她做过。

嘴里最后一下漱口的水吐出,俞芙在洗手台前笨拙地转身,用自己估量的身高差,仰头看他。

“廖归昀,就算你骗我,我也想和你说声谢谢……”

浴室静悄悄的,好像连呼吸的动静都得细细听才能发现,水龙头口挂着的一滴水摇摇欲坠。

俞芙喉咙滑动,正了正神色,声音因紧张发颤:“但你说陆雪舟看中我,是错的……你以后别因为看不惯他过来找我了行不行……我不想掺和进去了……”

俞芙和俞晗长得一点不像,不像到,告诉别人她俩是双胞胎,对方都要凝神反复对比,最后摇头感慨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

陆雪舟从没认错过她俩。就算她俩今天穿了同颜色的裙子,他也没有一刻的恍惚。就算她被廖归昀宽大的身子压在身下,看不见脸,只听两声黏糊糊的哼唧,他就能认出她。

她的长相,声音,背影,不知不觉已经烙进他脑子里,深得挖不出,撬不走,死死扎根。

就像现在,她被遮住眼睛,露不出完整一张脸,甚至她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这具身体已经不知接受过多少侵占,最终还是对他带有诱惑力。

他看着她粉润的唇瓣,反复用指腹搓磨,给她揉红,揉肿,好像通过破坏她的美,能稍稍慰藉他心中的不满。这种破坏欲在无声疯长,他开始不满足于只摸两下,低头狠狠咬住她被揉得胀痛的唇,啃咬撕扯。

“唔……啊……”

俞芙痛得皱起五官,短短两秒,唇中被咬开细小的口子,血腥味瞬间钻入口腔,让她生出一股汹涌的呕意。

她受不了这种极端的味道。

偏偏,突然发疯的男人分毫没有不耐,大掌扣在她下颌,捧高她的脸,急切有力地在她伤口上作乱,亲得又深又坏。

俞芙竖在身后的双手剧烈挣扎,却感觉绳结越来越紧,缚得她一动不能动,渐渐失去力气,彻底沦为他怀中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

要被他拆吃入腹。

短短一刹,陆雪舟亲红了眼,用曾经自己最不屑的方式,直面他藏匿已久、苦苦压制的欲望,放纵地发泄出去。

他咬她的唇,咬她脖子,在上面留下一颗颗牙印,痛意密密麻麻地侵袭身子,俞芙喉间的哽咽又冒出来,细腻娇弱:“疼……别咬……”

陆雪舟没有停,炽热的唇从脖颈游移到白嫩的胸口,留下片片红艳的吻痕,最终兜兜转转又回到唇上。但他的啃咬变成真正的亲吻,唇舌相抵,热情地缠绕,吮得女人肿胀的唇瓣透出深红的光泽,一副被亲狠了的窘样。

俞芙身上没有衣服,被他虚搂着腰抵在坚硬的洗手台前,很快就坚持不住,被堵瓷实的齿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硌到腰了……”

陆雪舟宽厚的掌腹钻入她后腰与台沿中间,搂着她身子往自己怀里压,吻得更密不可分。

俞芙没被人这么疯的亲过。

舌头被卷走纠缠,她嘴巴合不上,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都顺着嘴角往下淌,滴落胸口,拉出黏腻的细细银线。

又被陆雪舟舔吻干净。

“唔……”

俞芙羞红脸,哼了声。

就感觉搂着她腰身的胳膊在收紧,力道强势,把她抱出浴室,压到床上,那一刻,俞芙感觉自己像在受刑,背着身,双手绑在腰后,埋头跪在床边。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明明廖归昀一向温柔,但她今天莫名担心,他不会像刚刚那个吻似的,让她痛不欲生吧?

“廖归昀……”

她紧张地喊他:“你……你轻点……”

男人似乎穿正装,她听到了解开腰间皮带的响声,惹得她更为紧张,惶然舔了舔唇。

“啊!”

坚硬的皮带扣头猝不及防地贴在她光滑的穴口,冰得她敏感颤栗,无措地低叫出声:“凉……”

陆雪舟继续往里塞,声音冷得如高山冻雪,带着某种压抑的森然暴戾——

“我不是廖归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