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隔得有点远,她也不确定她看到的,是不是被她主观臆断出来的。
但这么一想……
不会就是因为这事儿吧?
前男友变表妹夫?
这是什么换乘恋爱吗?
林落烟在心里哇了一声,咬了咬舌尖,觉得荒谬至极。
“姐……”林听晚不知道林落烟在想什么,只看到她表情明显很不爽,以为是因为提到季家,她小心翼翼的说,“你和姐夫分手了就分手了,不要因为一个男人不开心。他也就长得好看,也没别的了。”
林落烟瞥她一眼:“知道分手了,还喊姐夫?”
林听晚瞬间觉得如芒在背,立马闭嘴,低头专心地摸着kiki,都快把kiki薅秃了。
吃过午饭,林落烟收到屈炀消息,问她在哪,要不要去打台球。
林落烟心想他恢复得可真快,大半夜郁郁寡欢之后醒来接着玩儿,他是不是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那一杯酒不至于让他断片吧?
收拾好之后出门,林落烟顺手从放在茶几上的购物袋里拿出一包糖,玫瑰夹心的硬糖。
刚走到玄关,还没换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听晚从书房跑出来,看着她:“你去哪呀?”
林落烟看了她一眼,坐在凳子上换鞋:“过节。”
今天新年第一天,过元旦呢。
林听晚立马凑了过来,笑嘻嘻的:“带上我呗。”
林落烟毫不留情:“不行。”
“带上我嘛,我就今天一天放假,明天又要回学校坐牢了。”林听晚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全世界最漂亮最聪明最可爱的姐姐……”
林落烟起身,朝林听晚笑着。就在林听晚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她瞬间敛了笑意:“不可以。”
“……”
她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林听晚垂着脑袋叹气,眼巴巴地看着林落烟出门,嘴巴快要噘到天上去了。
转头捧着手机,脑子里灵光一闪,给屈炀发消息。
-
台球馆离她家没多远,是几个二世祖最常去的地方。她不经常玩儿这个,但她今天闲,也不想一整天待在家被林听晚缠着。
这妹妹嘴巴太能叭叭了,她真的怕被吵聋。
踏进台球馆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突然有点想林听晚,不如在家听碎碎念。
台球撞击的声音很沉闷,嘈杂的笑骂声此起彼伏。
越过远处的烟雾缭绕,林落烟一眼看到那桌台球桌前站着的人。
他身材颀长,垂眼看着桌上的球,捏着巧可,散漫擦了擦球杆,继而俯身伏在球桌上。那双长腿格外瞩目,架着球杆的手骨节分明,手腕挂着一条款式简单的银色手链。
脖子上的项链随着他俯身的动作,从衣服领口处掉了出来。
林落烟凝眸。
他居然还戴着这条项链,明明知道这条项链是她设计的。
又回想了一下,他昨晚就戴了这条项链吗?
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球杆撞击白球,白球跳过黑色的八号球,将后面的六号球撞进球袋。
随着球咣当入洞。
嘎嘣一声。
林落烟嘴里的夹心硬糖被咬碎,浓郁的玫瑰味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散开,直直冲向她的大脑。
季淮颂站直,单手撑着球桌边缘,眼皮一掀,径直看向她。
他噙着笑:“不过来吗?”
林落烟动了动嘴角,没说话,视线一转,利刃般扫向旁边椅子上坐着的屈炀。
这是他攒的局,都是他叫的人。
触到她视线的刹那间,屈炀迅速低头扣手。
林落烟:“……”
这辈子别想约她出来了。
本来心情稍微好转一点,这会儿看见季淮颂,她又想起林听晚说的事,一团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