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天不生弟子方队,突然响起了某个人痛苦的哀嚎,就好像未来一个月他都不能再吃饭了一样。
“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于是在这样平静的一天,柳闲平生第不知多少次,被人约战了。
他应下来了。
虽说他早已不再需要睡眠,可近日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不用操心谢玉折的战况,他便坐在小凳子上打瞌睡。
他正在小鸡啄米,大腿突然被人拍得啪啪的响,他弹起来,双眼通红地转头盯着师兄:“……师兄,怎么了?”
天不生的师兄仍然正襟危坐,可小声的声音却激动到颤抖;“你没听见吗?赵师兄发起了决战!”
“决战?”柳闲动了动耳朵,听到那块比冰还冷的人还在说:
“你我都是剑修,这场决赛,谁输了,便把自己的剑交给赢家。谢小仙君,你要应吗?我并非强求。”
柳闲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看到此时台上谢玉折眉心低压,双目沉沉,紧握着手中的剑,沉吟未决。
师兄感叹道:“这好像是大师兄第一次主动和人决战!我刚听他们说了,事情的起因似乎是大师兄曾被那个人和他的师父挑衅过,所以才这样。”
赵元修这么记仇呢,柳闲轻巧巧地笑着。
师兄无奈地摊了摊手:“虽然有时候大师兄的确严苛了点,可总归心是善的。可当时在遗冢,谢玉折不过是个筑基期,他师父甚至连灵力都没有,何必去挑衅他呢?应了丢剑,不应丢面儿,我都有些心疼谢仙君了。”
他转头看着柳闲,鄙夷道:“师弟,其实你身上的灵力气息也很微弱,近日没好好练功吧?小心长老罚你。”
柳闲回想了下,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好像……的确有好多天没有修炼了。”
得有一百多年了。
虽然和人说这话,但他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正如师兄所言,谢玉折此时应当很难做决定。毕竟他能胜赵元修正如同小猫咪会轻功,而一旦输了,就会失去自己刚获得的剑。
想起谢玉折见到自己种一根树条,都会担心它未来长高会遮挡告示板,柳闲摇头道:“他不会应的。”
“要我也不会,一时的脸面哪有自己的爱剑重要?更何况他只是金丹期,和大师兄修为差距这么多,不应也不会有人瞧不起他,毕竟大多数人都不敢应。”
二人已经下了定论,却没想到谢玉折突然抬头环顾四周,目光从观众席上的众人流连而过。
师兄问:“他在找谁?”
柳闲早有预料,高深莫测地说:“他在找他的心上人。”
谢玉折的眼神最终也没能停止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见他似乎有些失望,柳闲又抚着下巴思索道:“但她还没出现,等下一场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