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筝忍不住说道,“我怎么感觉,她对我好像有意见?”
站在曲筝身边一个姑娘捂嘴笑了笑,贴着她的耳朵说,“这天下的女子啊,她最恨的就是你了。”
曲筝不解,“为什么?”
那姑娘又道,“想当年小公爷住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她就曾自荐枕席,可惜被小公爷轰出了房门。”
曲筝美目圆睁,“难道是那个裸?”
她没好意思说完,毕竟女子脱得□□躺谢衍床上的事太过轰动,她只记得这一件。
旁边另一个贵女笑的岔了气,倒在曲筝肩上道,“不至于,不至于,冯瑛柳毕竟是侯门小姐,还做不出那么出阁的事,她是穿着衣服躺谢衍床上的。”
曲筝一噎,作为侯门小姐,这也没好到哪去吧。
也可能只是流言,毕竟屋子里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两人知道。
等宴席准备好,蒋夫人进来请公主和女客们入宴。
谢衍不吃席上的食物,开宴后象征性的坐了会,就被蒋大人请入后院喝茶,清乐公主则在半途被顺安帝请了回去。
两位大人物一走,现场的气氛就活跃起来,曲筝原本想立刻回曲府,把开生鲜酒楼的想法告诉沈泽,但她又想趁着这个机会,和旁边的人交流食用后的感受,于是就稍留了会。
冯瑛柳本就是直喇喇的性子,再加上喝了点酒,更是百无禁忌,用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嚷嚷,“不该走的走了,该走的却厚着脸皮留下,既然有心眼玩击鼓鸣冤那一套,就不要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
她虽然没有提曲筝的名字,可谁不知道近几年击登闻鼓的就她一人。
在座的登时有人交头接耳起来,“你说这曲家千金长的天仙似的,手里又有银子,离了就离了呗,干嘛还想吃回头草。”
“这件事还真不好说,没准正如传言说的,她知道小公爷要休妻,索性以退为进,好歹还能留点面子。”
“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谁嫁给小公爷这样的男子,舍得和离啊!”
“哎,曲家女输就输在商女的身份上,小公爷这样高不可攀的地位,她做妾绰绰有余,正妻确实差强人意。”
这些声音,曲筝断断续续也能听到一些,好在都离她比较远,她索性假装没听到。
毕竟他们并未对她本人进行攻击,只是在抒发一些莫须有的惋惜罢了。
正当大家还在七嘴八舌之时,谢衍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长桌的上首,长身玉立,面沉如水,虽没说话,身上散发的淡淡威压登时令现场安静下来。
方才还口若悬河的人,都如鹌鹑一样缩起了脑袋。
谢衍目如寒潭环视一圈后,才淡淡骄矜道,“和离并非我所愿,乃前妻一意孤行,大家若有腹诽,请腹诽她一人,此事与我无关。”
冯瑛柳差点没一口气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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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她◎第二日,上京城的酒肆茶楼里都在谈论一件事:商家女竟然抛弃了位高权重的小公爷!
很多人都跌掉了下巴,若是说这谢小公爷无恶不作,骄奢淫逸也就罢了,可他偏是惩奸除恶,肃清朝堂,私生活更是干净,既无通房又没小妾,烟花柳巷过,片叶不沾身。
虽然昨日去蒋府参加宴会的人拍着胸脯保证,小公爷亲口承认是曲家女执意和离,还是有人不相信,继而引发了其他的猜测。
但也有不少后宅妇人心里暗暗羡慕曲筝,同为女子,她做了她们不敢做的事。
对于谢衍昨日的行为,曲筝一点也不惊讶,他一直厌恶费心思的解释,一句话就能堵着众人的悠悠之口,他必然也不介意大大方方当和离双方中被同情的一方。
因为他内心足够强大。
可惜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自己扮弱的同时,还不忘恶心她一下。
不过曲筝这会也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些,她昨日就将开海鲜酒楼的想法告诉了沈泽,沈泽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成本核算、客流分析,觉得她这个想法可行。
沈泽揉揉酸涩的眼角,倦声道,“前提是我们得有自己的航线。”
三叔公忍不住又惋惜,“可是我们的航线也卖掉了,自上次贩私盐事件后,航线买卖受到严格限制,现在想重新买一条,可不是那么容易。”
曲筝沉默,虽然当时让父亲匆忙卖航线的决定,回头看是错了,可若非如此,也不可能发现曲家的困顿之境。
现在说什么,都是事后诸葛。
她没为此困扰,转而问三叔公,“咱们那条航线,衙门交接程序走到哪一步了?”
三叔公道,“之前查贩私盐的时候,所有的文书资料都被御史台拿去调查,听说最近就可以打回衙门,衙门审核定章后,交割就完成了。”
曲筝缓缓思索,“那就是说这件事还有的谈。”
三叔公不解。
沈泽当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阿筝是想和买家商议,撤回交易?”
曲筝道是,“我们给他定金双倍的赔偿金,我想他不会不答应。”
双倍的赔偿金不是一个小数目,沈泽抄起桌上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顿响之后,他缓缓点了点头,“你这个想法不是不可以,虽然成本上涨了一成,从长远来看,还是划算的。”
三叔公听后,道,“好,我现在就去找买家谈。”
曲筝送他到门外,“有劳三叔公。”
午后三叔公回来,垂头丧气,“对方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