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莲:“她怎么样,贤宁可有苛责她?”
宫廷的磨人手段,多不胜数,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世家女能招架住的。
背后半天没传来声音。
又搞什么鬼?陆道莲蹙眉,颇有威压地朝庆峰睇去。
“那新妇?”
怕被怪罪,庆峰赶忙道:“她好,她自然好,她好得很啊师叔!”
“?”
“师叔交代,让我传话给晏子渊,告知他长公主今日要为难新妇,他果然陪她去了。可是——”
犹如宝嫣犯了天大的罪,庆峰大声道:“可是那新妇,以为这是晏子渊一人的安排,如今打心里觉着他好,出来后就急哄哄地使人给晏子渊准备点心。”
“由她亲自给晏子渊送去了!”
这叫什么?为他人做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陆道莲:“……”
庆峰幸灾乐祸看着他师叔反应,只见陆道莲说了个“好”,然后丢开了笔。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没再说其他的。
但是就有大写的“新妇遭殃”在脸上。
点心做好,已是夜间的时刻了。
宝嫣和小观提着食盒,刚走到晏子渊的书房院外,就被告知郎君现在不便打扰,有客卿在里面。
欠了人情当日还最好。
宝嫣也不计较能不能见到晏子渊,转头就将食盒给了门外的府兵,让其给对方送去。
是一点感谢他白日里帮忙维护她的心意。
礼一送到,宝嫣没有半分停留就走了。
只是不想半路晏子渊竟追了过来。
彼时月黑夜高,偌大的晏府陷入一种风平浪静的沉寂中,宝嫣刚走到离月洞门不远处,稀疏的竹影倒影在墙面。
在听见晏子渊唤她名,回神之际,月洞门后一双本该踏出去的双脚,也跟着默默收了回来。
宝嫣无从发觉,且茫然地望向身后的晏子渊,对方像是特意过来,走得有些急,宝嫣疑惑地问:“你找我?”
什么事,竟值得晏子渊急匆匆找自己。
晏子渊一手背在身后,看着特意去书房给他送吃食的宝嫣,在听到府兵来报,新妇来过后,面对客卿不言而喻暧昧的眼神。
晏子渊不自觉地就想到白日里在长公主房中,宝嫣说她喝了两口茶,脸就发红发烫的模样。
他便再也集中不了注意力,心思还被客卿看在眼里,竟问他要不要去见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