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珩抿了抿唇角,“当真不需要我帮你吗?送了官,一样能让他们受到该有的惩罚,看在你的恩情以及你爹娘可能枉死的份上,我也可以让人以冒犯本王的罪名去处置他们。”
“不需要。”
齐舒珩顿了一下:“那这事你最好尽快结束,不要波及无辜村民,三天后,你要处理不好,我不介意让阿亓帮你动……”
“知道了。”夙笙打断他,顺势放他下来。
她背对着他往前走,挥了挥手:“不送。”
远处,被勒令不许跟过来的元亓,咬着手指,担心地探出头。
等夙笙走远,他才赶忙跑过去扶齐舒珩进门。
揍哪两个人?
“主子,我早上那会儿说晚上请夙姑娘过来,你说我轻浮,败坏人家姑娘名声。”
元亓弯着腰,搀扶着他,嘴巴半点不饶人:“可刚刚,你自己却跟人家夙姑娘手拉手,还和她背背抱抱的,你说你,这算什么?”
齐舒珩跨过房间门槛,冷瞥向他,“你究竟想说什么?想要本王跟你道歉,承认自己比你还轻浮吗?”
“嘿嘿,我哪敢啊。”元亓憨憨地笑了笑,“我就是在想主子都跟夙笙姑娘亲亲抱抱了,是不是应该早日下聘,给人家一个名分啊?”
“亲亲?”齐舒珩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天只是黑了些,你眼睛还没瞎吧?”
他何尝不知道他和夙笙之间有些行为逾越了普通朋友,但他自认为还没到毁人清誉,必须得负责的地步。
他跟夙笙,清清白白。
“没有吗?”元亓暗想:他明明看到夙姑娘蹲下来捏主子嘴巴亲了啊。
不过,主子说没有,那肯定就是没有了。
莫名有点可惜是怎么回事?
元亓扶着他回到里屋坐下:“天太暗,兴许是我看错了。”
“看错了就是看错了,没有兴许。阿亓,我再重申一遍,她是大夫,我是病人,她即便看光了…本王的身子,那也只是为了治病。”
齐舒珩耳尖微红,语气不变:“人家都没有说什么,你少在这胡思乱想。”
“那夙姑娘是女子,就是有什么,也不好意思说吧?”元亓愣道:“我可没见过哪家姑娘去男方家下聘的,又不是招上门女婿。”
“那你未免太看轻她了,换句话说,纵使本王愿意给她名分,她也不可能接受,像她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如此随便定下终身大事?
何况,我们才认识几天,既没有一见倾心,又没有多深厚的男女之情,她凭什么嫁我,我又凭什么娶人家?人家几个哥哥还在呢,将来招上门女婿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