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祁同志。”
谢云殊从昏睡中苏醒,半睁着眼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干裂到起皮的嘴唇微张,声音嘶哑。
他是在做梦吗?
居然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祁蔓把人扶到边上,语气软软:
“怎么出去一趟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是谁弄的?”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指不定要把那人千刀万剐。
再怎么说,谢云殊也算是她的朋友,朋友被欺负了哪能坐视不管的。
白娇上赶着找虐
身上疼痛缓解,谢云殊扯了扯唇角,语气虚弱:
“是我不小心,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今天的事谢谢你,祁同志。”
祁蔓那么干净美好,他又怎会舍得将她牵扯入其中?
祁蔓嘴角微微一抽,才一段时间不见,谢云殊居然已经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哪个人会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成这副死德性?
尽管心里吐槽,为了保持乖宝宝的人设,祁蔓眉眼染上一丝担忧,语气娇软:“叫我蔓蔓就好,再怎么样我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不用这么生疏。”
谢云殊耳尖微红,表面却不动声色,开口说道:“蔓蔓。”
不知道是不是祁蔓出现了错觉,谢云殊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异常的熟练,就好像说过上千次,上万次一样,而且从中还有她理不清的情绪。
想不通,祁蔓就将其抛之脑后,也不纠结称呼这俩字。
原本想着把谢云殊搀扶进村,却被后者出言制止。
“晚点我自己回去就好!”
祁蔓眉头微皱,看着谢云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不由的说道:
“你这副样子,哪能下山?”
谢云殊苦笑,淡淡的解释说道:“再怎么说,你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村里头的人都晓得我出了远门,两人从山里头回去,指不定要遭受非议,身上的伤似乎没这么重了,我可以自己下去!”
和老林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对这路线再熟悉不过。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不怕影响名声,主要是怕对祁蔓有负面影响。
谢云殊并不想让单纯如白纸般的祁蔓被人背地里指着鼻子骂。
祁蔓见谢云殊执意自己下山,也不在多纠结,反正大修复丹起到了作用。
丹药修复了谢云殊大部分伤口,只有一些小伤,确实不碍事。
找了个借口和谢云殊分开,祁蔓就找了另外一条路,继续在深山老林中逛起来。
但不是冤家不聚头。
居然在林中碰到了白娇,白娇的小脸上的抓痕早已消失殆尽,反而白白嫩嫩光滑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人也神采奕奕,哪里有先前的萎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