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土花面上表情有些挂不住,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语气有些埋怨。
“蔓蔓,你这孩子说的啥话?慧慧从小到大确实要俺省心,但俺也是为了你好,省得到时候你被慧慧这丫头给牵连,你咋好坏不分嘞!”
“去你妈的!”
祁蔓有些听不下去了,张口就来。
任谁也没有想到,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会这么粗暴。
白土花被吼得一脸懵。
见自己的人设崩了,祁蔓迅速恢复笑颜。
“我就是替堂妹冤不平而已。”
祁蔓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表面人畜无害,语气还有些委屈,一副我见尤宁的模样,和刚才忽然破口大骂的小姑娘好似完全不搭边。
不等白土花搭腔,祁蔓继续开口说道。
“我是慧慧堂妹的亲戚,她家里头的事,估摸着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我知道大多数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慧慧打小就不受她爸妈待见,从懂事起,就晓得替他妈分担家务,啥事都往身上揽,这样的孩子算懂事的吧,但他爸妈却动不动就对她动辄打骂,身上没一处好的,现在是新社会,新改革,在场的哥哥姐姐们,恐怕也有人有过这种遭遇吧…”
公安局内一片寂静,独独有祁蔓那叮咚泉水般的声音,清脆又响亮。
祁蔓一张小嘴喋喋不休,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不少人的公愤。
八零年代,因为有不少的封建思想,大多数都受过重男轻女家庭的荼毒,尤其是在公安局办公的那些女公安。
因为喜爱祁蔓的缘故,心本就偏向于祁蔓一些,现在又听这么一番话,顿时火冒三丈。
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了白土花还有老太婆。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分明是你们做的窝火,遭了报应,从小到大这女同志都小心翼翼的过活,你们还有啥不满意的?”
“生而不养,还不如不生,生了又将所有的运气撒在孩子身上,你们可真是畜生!你这老太太的儿子也是死得其所…”
说话的不仅是女公安,还有那些前来办事的妇女,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对着白土花和老太婆破口大骂。
至于老太婆的另外两个儿媳,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一群人用唾沫给淹死了去。
她们个个大字不识一体,咋可能是这些知识分子的对手!
说话不仅不带一个脏字,还能把她们怼的连爹妈都不认识?还是少招惹的好。
两张嘴难敌十几张嘴。
老太婆气不过,一张口,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看热闹的人给怼的哑口无言,原本想躺地上装晕,结果后一秒,就被女公安拘留。
“这位同志,你和你的儿媳在公安蓄意喧哗吵闹,这几日就得在局里住几天了!”
这下,老太婆彻底没招,两眼一翻,彻底的晕了过去,白土花也被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