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晚就在主宅住下吧!您喝了酒,明早我再让人送您回去!”
赫连德良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点子路程,我还是能走回去的。”
一想到祁蔓现在担任家主,心里从始至终都有一道鸿沟无法跨越。
在主宅多待一秒,都觉得反胃。
说完,转身疲惫的离去。
赫连允章揉了揉惆怅的眉心,疲惫的说道:
“蔓蔓,德良就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胡说八道,平时人还是老实巴交的很,你别放在心上!”
祁蔓咧嘴一笑,露出标准八颗牙齿,善解人意的说:
“舅姥爷,德良叔您的兄弟,也是我的长辈,更是您我的家人,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伤了和气呢!”
赫连允章倒是没有想到祁蔓会这么开明,瞧着祁蔓那副乖巧的模样,只觉欣慰万分,却又总感觉哪里不对,那种感觉说不上来:
“唉!还是蔓蔓懂事,要是膝下的那几个小崽子能像你这么优秀,赫连家又怎么可能会家道中落!”
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客厅。
“时间也不早了,上去早些休息,这里我会让人来打扫干净的!”
“好!”
祁蔓拿着纸巾,优雅的擦拭着嘴角,起身缓缓上楼,回到房间后,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谢云殊,快步走了过去,在男人圆滑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等我回来!”
旋即,面前出现了黑洞,人彻底的消失在房间中。
赫连德良是徒步来的赫连家,回去的必经之路上,恰逢要路过一条长河。
夜深人静,周围已经无人徘徊,唯独赫连德良一人在黑夜中独自行走。
自打离开赫连家后,赫连德良便一边走一边骂谩骂,面目狰狞扭曲。
结果下一秒,赫连德良便在桥中央看见了不应该出现在这的祁蔓。
吓得打了个激灵,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揉了揉略显模糊的双眼,嘴里不由得喃喃道:
“幻觉,一定是幻觉!”
说着还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痛!
那就是真的。
明明前一刻祁蔓还在赫连家享受,后一秒,却在这万籁寂静的桥中央遇见。
赫连德良只感觉四肢寒凉,下意识的转身想要跑,人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至祁蔓的跟前。
祁蔓面带甜甜笑容,语气如同往常一般俏皮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