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赫连安安只觉得浑身鲜血逆流,弥漫在心间的窘迫感与自卑感,如暴风雨一般,无情的拍打着她的脸啪啪作响。
朝着赫连安安那副行尸走肉的表情,祁蔓嘲讽一笑:
“在你未能攒够一个亿买下赫连家之前,还得是我说的算!我听舅姥爷说你在国外进修了十多年,状态却一直不温不火,看来在你身上所投资的,并不能给予同等价或者超出预想的回报,你我皆为同龄,之后家族不会再对你进行资助,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客厅内的气氛愈发的微妙,许是祁蔓身上带着些许戾气,让那些老家伙们,鬼使神差的不想插手。
赫连允章却觉得祁蔓言之有理,赫连安安过度依赖家族,这个坏毛病必须得修改。
此话一出,赫连安安脸色瞬间毫无血色,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苍白无力的反驳着:
“凭什么?”
一旦断了经济来源,那她奢靡的生活质量岂不是一降再降?甚至于还比不上一个农村人的生活?
尽管赫连家底蕴不如以前,但对待嫡系,且没有步入社会的子女却格外的宽容,生活质量都按照家族承受的压力来判定。
“就凭这个家,现在是我的!”
祁蔓一句话,将赫连安安堵的哑口无言。
赫连安安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赫连允章,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乎想要让赫连允章为她做主。
戏,她是爱看的
而后者却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转移话题朝老友们走去:
“这黑色玉石属实罕见,我得细细研究!”
“对对对!”
其他老伙计们连连应道,也跟了过去,围着玉石深入研究。
见爷爷对自己置之不理,赫连安安嘴一撇,拔高的音量:
“爷爷!”
赫连允章却连头也不回的举起手挥了挥:
“爷爷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着了!”
这言外之意,就是随祁蔓怎么处置。
赫连安安顿时急了!
可祁蔓不会管这些,偏过头笑意盈盈的看着管家:
“管家伯伯,把她给我丢出去,把他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清除,也一并丢出去。”
垃圾就应该清理干净。
管家上前一步,喊来了两个佣人。
赫连安安气的面红脖子粗,红着眼眶低吼:
“我可是你们的大小姐,你们敢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