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得到风声,知晓影视城那边也许有幺蛾子后,媚媚当机立断和丈夫撒了娇,经过同意后找了丈夫的秘书,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一点时间。
谭总朋友们要是继续从中作梗,便是和这位电视上可见的大人物作了对,他们只能放弃了。
但时日还久,这部电影总有拍完的一天。
拍完后,还得有审查,之后要是运气好,就还有发行和上映。
这么多步要走,他们不急,每一步他们都能给那个谢冬树挖个坑出来。
他们的朋友还在牢里疯狂踩着缝纫机,她凭什么过得舒服?
前些年,她不怎么出来,他们做不了手脚,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还一头扎进杜导权势最大的领域内。
不把她狠狠踩进泥里,就是对不起他们这么多年的友谊!
姐姐的信徒
媚媚并没有将自己租影视城时遇到的事情告诉冬树。
既然她能解决, 就没必要说出来让冬树烦心。冬树现在拍得真的很好,她艺术审美不太好,但对战争和古时候的人和事的理解真的十分出众。
而在冬树欠缺的艺术审美这一块, 还有个擅长的谷导辅助。
媚媚看过很多电影和电视剧,她读书不多,但她现在嫁给了颇有底蕴的丈夫,学到了很多东西。‘
在嫁给丈夫之前, 她也曾和几个导演和知名投资商关系不错,这些经历极大地丰富了她的见识。
因此,在看电影和电视剧时,媚媚有自己的见解和点评。
这些年的电影,大多是为了搞钱,但好的也有一些, 但就算是宣传说是古色古香, 但是其中逻辑也有些现代人的痕迹,看起来总有些不适感。
还有些剧里的妆容和造型,看起来好看, 但媚媚和冬树请来的历史学的专家相处后, 她才发现有些剧糊弄得太厉害了。
冬树不急不躁的, 认认真真地拍着这部戏,媚媚跟了她很久, 越来越确定冬树拍的真的是一部很真实、很好的戏。
观众完全可以跟着角色, 信任每个人物的选择。
为了这部剧,冬树真的很忙,每天心里都有很多事情, 白天忙完, 晚上还要复盘, 还要计划之后的任务。
媚媚不想将杂事说给她,扰乱她的精力。
但媚媚将这事说给了既生听。
在媚媚看来,剧组里的大家都是些干净人,她和既生便是来做脏事的。
她也没瞒着清卉,说给既生时,清卉也在旁边,蹲在地上摆弄戏中长公主鞋子上的饰品。
“估计还是当时那件事,”媚媚说:“我认识一个影视城工作的人,他给我传消息说可能会告诉我租满了,为难咱们剧组。”
“虽然解决了,但是我想着,他们也不会就这样放弃。”媚媚慎重提醒:“我们小心着点。”
媚媚相当世故圆滑,这是她活下来并且活得好的立身之本:“实在不行……”她看着既生的脸色缓缓说:“不然就找人说和下,说个好话?服个软?”
既生还没来得及开口,蹲在地上粘鞋的清卉霍然抬起头来:“服个屁!”
姐姐说过,让她不要总是把屎尿屁挂在嘴上,但现在姐姐不在,清卉又气急,便不管不顾起来。
“去他妈的,让那个谭总就烂在监狱里,那个的杜导去吃粑粑!”
清卉这一通发言相当有力量,要是放在电视里,要被消声一大半。媚媚无奈地看着她,媚媚知道清卉疯起来是什么样,她不敢、也不愿和这样的清卉说话。
和小疯子吵架,赢了也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
更何况,媚媚赢不了。
媚媚只能将目光投向既生,既生面色没有变化,和平日里一样温和,很像个正常的好人。
清卉还在进行她的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发言,既生稳重地看了她一眼:“清卉。”
他叫了她一声,不严厉,但是语气很重。
清卉在很多时候都不给哥哥面子的,但现在涉及到姐姐,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
闭上嘴的清卉,便还是那个很有破碎感的大美人了,看起来和刚刚的屎尿屁没什么关系。
这里是杂物间,光线昏暗,外面大家都在忙,既生是来陪清卉粘鞋的,周围放着一些用来拍打仗的道具刀剑,还有已经破损的旗帜。
只有几缕阳光透进来,灰尘在光线中纷飞。
任谁都想不到,这样破旧、满是灰尘的小房间里,蹲着一个大明星,还有一个总裁和高官夫人。
在这样的环境中,既生开了口。
“媚媚姐做得很好,”既生首先夸赞了媚媚的工作,便接着他便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但我们不服软。”
他没有和清卉一样发疯,但媚媚能看得出来他和清卉一样坚定。
“媚媚姐,”他说:“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都能想办法。”
“要是他们当初打了我,或者下了我的面子,那我现在去请顿饭、敬杯酒都好说。”
“但这是我姐。”
他重申:“但这是我姐。”
之后便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