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鬼，”虞清道：“半年前，赤城大道，五岁小孩，你还没想起来吗？”
“我——”
周莉敏失音，最近眼睛越来越难受，又痒又痛，像被十几只蚊子同时叮咬的后遗症。
她揉了揉瘙痒的眼睛，眼白充满了红血丝，越聚越深。
【！！！】
【我怀疑我老公被鬼附身，谁知原来我才是那个鬼！】
【这是什么惊天反转剧情！】
【等等！小姐姐的眼睛怎么了？】
【沃日！她眼珠子——掉了？？】
周莉敏眼前一片灰暗，她看不清观众的评论。
一颗球形物体忽然掉入手心。
她抬手递到眼前，努力想去看清，终于，仅剩的左眼看清了，那是一颗眼球。
她的眼球。
很奇怪，普通人看到这幕第一反应是害怕的，可她非但不怕，反而像是习惯了般……
混沌的脑海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幕一幕有关她的记忆，逐渐堆积回来。
直播间的观众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怖的画面。
女人一手握着一颗眼球，空洞的眼睛，两行血泪混着白色不明液体流出。
顺着往下，她的下半身消失不见，根本就是被大货车碾压成两半！
“我想起来了……”
周莉敏把眼珠子装回去。
“半年前我升职那天就死了，他没有冷暴力对待我，他只是看不见我，怪不得……”
周莉敏怕吓到观众，背过身去哭泣。
“他不是在跟我说话，他是在祭奠我，他不主动跟我说话，是因为他平日里看不见我，所以不跟我说话，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怎么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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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面又下雪了，你们那下雪了吗？
唐和晏醒了
鬼魂哭泣与活人不同，阴厉的哭声刺激着人的大脑。
刺痛而又想死的痛苦。
虞清漫不经心，伸手轻挥，他们发现自己听不到哭声了。
“去吧，他在等你。”
听到这话周莉敏缓缓转身，脸上满是血垢，两只眼珠怎么也装不回去，无措的抓在手里。
她盯着直播画面看了一会，忽然明白过来。
画面一闪，连接断开。
【我怎么不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