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家里欺负人就算了,真当大家伙是眼瞎……直接到车间抢人……”
徐家老大和老二别看长得彪悍,但是他们就是窝里横的,被这么多人围堵了。
他们面赤耳红,吭哧半天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是徐安阳挣扎出来,羞愤地拨开人群冲着电线杆而去。
不过突然有个青年挡在电线杆前,揽着她的腰闷哼地后退两步,狠狠撞在电线杆上。
徐安阳愣了下,不仅是这个怀抱和气息让她异常熟悉,更重要是她看着冲势凶猛,可实际上她掌控着力道呢,顶多自己撞到电线杆上脑袋碰个口子。
她再顶着血淋淋的脑袋晕过去,将这场戏给往狠里唱。
咋男人的反应,让她怀疑自己刚才的力道真要将自己撞死。
徐安阳这会儿管不了太多,得继续演戏啊。
她推开人,然而男人抓着她胳膊。
“同志你闪开啊,让我去死吧……我活不下去了,今天这么多人,他们都将我抢走、为了两千块彩礼,嫁给关文彬……”
“什么时候我走在大路上,他们仍旧能把我抢走……你们管得了我一时,难不成管着我一辈子吗?”
八零年代女工的觉醒(16)
男子紧紧抓着她,冷冷地看向徐家三个人,“两千块钱的彩礼,还是断亲钱?”
徐安阳愣了一下,呜咽道:“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啊……等我嫁过去,还得继续从婆家往娘家搂钱……”
“两千块算得了什么呢?自我从乡下返城,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参加招工考试,到现在,每个月辛苦劳动,甚至还主动加班,所有的工资他们就给我留下五块钱……”
“一千五六百块,他们也没给听个声响……他们不会知足的……”
她抹着泪哭得好不凄惨,只是如今三月还剩个小尾巴,天气早就暖和起来,太阳高照,为啥她还感觉到倒春寒的凉意呢?
钟景同神色冷峻,看向徐母:“阿姨,这位女同志说得可是真话?”
“还是说阿姨怕她乱花钱,提前给攒下嫁妆钱了?”
徐家人对内横行霸道,尤其是他们习惯了欺负徐安阳,但是对外的时候,他们又跟其他家庭一样,格外要面子。
这会儿大家伙齐刷刷看向徐母。
妇联的同志们更是提醒道:“同志,工人同志们辛苦劳作,为国家建设添砖加瓦,理应获得工资和奖金。”
“没有谁可以将这份钱给贪了去,这跟旧社会的地主剥削农民有什么区别?”
徐母赶忙说:“怎么会啊,我,我都给她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