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阿爹死在一起!”
“你说什么?”高行修整张脸瞬间阴沉的吓人。
那目光比手中匕首更为冷冽,苏婵猛地闭上眼,下一刻匕首便被男人飞快地夺走,她无助地尖叫,他却徒手牢牢攥住,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手掌,流下斑斑的血迹,他像是感受不到痛似的,硬生生将匕首从她手里抢了过来,然后抬手猛地往身后一掷!
匕首插进身后的木框上,入木三分。
苏婵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高行修那一幅要吃人的脸色,还在一步步朝她而来,她仓皇后退,猛地往后扑去,紧紧抱住床上的苏大,将他视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扑住苏大,悲恸道,“阿爹——”
高行修停在了原地,看她悲痛欲绝的模样,咬了咬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咬牙切齿看了一会,猛地出了屋。
杜齐心惊胆战地候在屋外,看到高行修出来,他第一时间迎上去,忽然又猛地顿住了。
“将军……你的脸……”
高行修随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血,不知是来自手上的还是脸上的。
他没有放在心上,随口道,“无碍。”
“去县衙。”
他顿住,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吩咐杜齐,“把这里最好的郎中找来,无论如何,让里面的人尽快醒过来。”
“李家的人若是再来,就打断腿,扣下来。”
赵之敬听说高行修要来县衙,一下午忙不迭吩咐下人将厅堂收拾的锃光瓦亮。
他心中又忐忑又紧张。想着高行修之前与自己也有点渊源,若不是自己机灵,恐怕之前扣在狱中的两个人全部都得死于非命。
西里那个抢亲的恶性事件他也听了几嘴,如今再回想起来可不就是当时扣在牢里的那个姑娘?想想自己差点干了掉脑袋的事,心里当真是又惊又怕。
怎么的了?高行修怎么现在过来了,难道是来秋后算账来了?
高行修坐在厅堂之上,面对着急着不知道怎么好的赵之敬没有说一句话,是身边的杜齐一直在与他交流。
“赵大人,将军想要看三年前院试的考卷,大人这里可还有?”
赵之敬也是第一次见到世人口中真正的高行修,他还沉浸在男人年轻又威慑的气场之下,那道伤口落在英俊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目,他愣了愣,听到这句话后方才如梦初醒,急急道,“有有有。我这就吩咐人去拿。”
过了片刻考卷呈了上来,高行修翻了翻李怀玉的考卷。
辞藻华丽又不堆砌,文辞引经据典娓娓道来,确实有令人耳目一新之感。就算是放在现在的秋闱,也绝对不会到了落榜的程度。
“把秋闱一甲的名单给我。”他吩咐杜齐。
他翻了翻,然后在一甲名单里看到了季先明三个字。
“季先明?”听上去有些耳熟。
“是季云天的舅家表弟。”杜齐在一旁道,“我们的名单里……也有这个人。”
“同姓?”
“他们之间……不是亲舅甥的关系。季家这些年供季云天读书科考,季云天重病的母亲还在季家手里。”
高行修陷入了沉思。
事情确实并不简单。看来她的猜疑竟是没错。
可是越是这么想,他的心里就越是恼火。
“提来审。”
杜齐应了一声,又默默看向高行修的脸,试探道,“将军,您脸上的伤……属下为您寻来了祛疤膏,不会留疤。”
高行修始终看着李怀玉的文章,没有抬头,“不必。”
脸上的伤口早就没有了任何的感觉,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直在思索另一件事。
他一直以为苏婵是个怎么惹都不会咬人的兔子,原来兔子被逼急了也有咬人的时候。
呵……还怪不一样的。
“将军,把季云天提来审,不知是作为杨修文的事,还是作为李怀玉的事?”杜齐犹豫问道,“我们是武将,不方便插手科考这种事,您看苏姑娘这边……真的要管吗?”
高行修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轻哼一声,声音沉闷,“不管。”
作者有话说:
本文架空。朝廷需要钱,商人地位提升,虽然依旧低下,但可以穿绫罗绸缎,也可以科考入仕。莫追究。
狗男主脸会好哈
◎……将军,您喝醉了◎
“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