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1/2)

管家正要去,傅延生又道:“别叫了,给会所打电话,挑两个送我房间,我晚点过去。”

他低头卷袖子,发觉少了一个价值不菲的袖扣,额角跳了跳,妈的,是那时候被抠掉的,抓着他的手又哭又叫,试图博取他的同情跟怜悯。

那两样东西不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都不存在。

傅延生一想到今晚三番两次做出违背原则的事,任何一件传出去都会被笑话,他的面色就难看到了极点。

还有那场婚礼,请柬一送出去,各路友人的电话就没断过。

这么急,连夜送啊,贺喜,恭喜。

喜从何来,娶一个臭名远扬的太太,一个荡妇。

傅延生处理公务的心情顿时就没了,他并着两指按了按疲乏的眉心,费莱尔说抽成血人了,那不是自找的?钟二爷对曾经的微家女主人有非分之想,儿子跟母亲长那么像,正好能代替。

非要犯贱。

今晚不瞒着他跟别的男人乱跑,怎么会有后来的事。

这回总该长记性了吧。

傅延生沉沉吐气:“再搬个相同颜色的梳妆台,把房里恢复原样。”

管家应声:“是。”

抹了又征询意见:“那还让会所挑两个人吗?”

傅延生闭目养神:“挑,先留着。”

一夜过去,钟家没放人。

到了下午,傅家那边来人了,来的还是家主的心腹。

钟家出来几个人,郑重地邀请他进屋喝茶,他摆摆手:“我领的任务是接我嫂子回去,可不是来喝下午茶的。”

这声嫂子背后的信息似乎很多,又似乎只有一个。

那几人连忙进去汇报。

费莱尔倚着车门,指间是一把银色手枪,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翻转着。

十多分钟后,钟家的保镖抬出来一个人,费莱尔斜眼扫去。

保镖们把人抬到他跟前,客客气气道:“费先生,人给你送出来了。”

费莱尔将枪口一转对着他们:“你们确定送的是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几个保镖大惊失色:“同是听指令做事的,费先生别为难我们了,我们昨晚就看不过去二爷那么对微大少爷,可是我们也没办法。”

费莱尔玩味:“是看不过去,还是被迷住了,想玩一玩?”

保镖们脸色涨红,他们被戳穿肮脏心思的恼羞成怒尚未发作,费莱尔就已经垂眸去看被他们抬着的美人,手里的枪身挑开他散在脸边的发丝。

陈子轻憔悴地撑了撑眼皮,日光让他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费莱尔问道:“能走吗?”

陈子轻又把眼睛睁开,金色的瞳孔一点点聚焦到熟悉的人身上:“费……费莱尔?”

帅气的年轻人勾起阳光的笑容:“是我,费莱尔。”

陈子轻捶下来的手吃力地抬起,慢慢拉住他的衣摆,眼泪扑簌簌地掉落。

费莱尔叹息:“嫂子受罪了。”

陈子轻的双眼睁大,费莱尔叫他什么???

费莱尔凑近:“嫂子。”

陈子轻一抖,他要把手从费莱尔的西服上收回去,对方已经先他一步,将他从钟家保镖的手里捞出来。

“看来不能走啊。” 费莱尔搂住他的腰,来了个公主抱。

“疼……”陈子轻动了动破裂发白的嘴唇,额角渗出汗珠,“你碰到我背上的伤了,费莱尔,你放我下来,我好疼。”

费莱尔轻笑:“放你下来,你倒地上爬?”

陈子轻的十根手指都破了,指甲里有褐色的血跟泥,他不想回忆昨晚的经历,噩梦一样的存在。

“但是你这样抱我真的很疼,我的伤口在流血了。”

陈子轻虚弱地说:“而且你不是有洁癖吗,我的血弄到你衣服上……”

“已经脏了。”费莱尔把他从打横变成竖着抱,带着茧子的大手箍着他的腿,让他的上半身趴在自己肩头。

“ok了?”

男人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发丝蹭在他的耳朵跟那侧下颚,有一根被风送到了他的唇上,像在索吻。

他挑着眉吹开,带着人上了车。

陈子轻趴在后座昏昏沉沉,钟少的父亲老来得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万分依旧没有对他施暴,只是问他问题。

问得很仔细,过一小时问一次,反反复复地问,审犯人似的,他的精神渐渐崩溃。

要不是任务有关的东西都系统被屏蔽了,他肯定也会说出来的,到后面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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