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感受到了缺氧的晕眩,他胡乱抠住柏为鹤系紧的领带,一把抓开。
柏为鹤带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衬衣最上面那粒领扣,露出突起的性感喉结。
他立刻就摸了上去,柏为鹤在他指尖强有力地吞咽。
下一刻他的双脚腾空,一只手抓着他的腰,将他抱上了浴室的洗手台。
那只手将他捞在台子边沿,他因为呼吸紊乱急促起伏的身子紧贴着宽他许多,炙热而清爽的胸膛里,冰冷的皮带金属扣硌着他。
“fairy,面好了。”
外面传来略显模糊的叫喊,伴随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陈子轻慌忙蹬着腿扯住柏为鹤的发丝,没忘他肩上的伤,不敢拍打他哪儿,怕牵动到周围肌肉引起疼痛。
柏为鹤低喘着将额头抵近怀里人的脖颈,嗅到一片泛滥至极的香味,他的额角跳起隐忍的力度,按着台面的手背青筋鼓动几下,直起身去把浴室的通风打开。
陈子轻两眼无神地坐在台子上,好似喝多了,一张帕子拢上他的嘴唇和下巴,擦拭他溢出的潮湿,他面若三月初开被雨打湿的桃花,眼角眉梢,皮肤神态无一不是意乱情迷的色蕴。
反观柏为鹤,只有一处具备那个特征。
然而他的一处顶陈子轻十处百处,存在感强到恐怖。
陈子轻心里发慌眼神躲闪,忍不住偷偷瞄一眼,飞快移开,他看看自己的小臂,再看看柏为鹤,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这是漫画世界才有的比例结构吧!
想吓死谁啊!
陈子轻深深地为自己的前景感到担忧,原主还不如是朵向日葵呢,起码是开过了的。
宿主们可以参加的比赛,他也错过了。
所以他现在的情况就是,既没获得场外支援,也没拥有自身优势。
“哎……怎么办啊……”陈子轻无意识地发出忧愁的呢喃。
柏为鹤背过身去。
陈子轻红肿的嘴角一阵抽搐,你背过去我就不会被吓到了吗,我都看过了。
“我要去吃面了。”陈子轻一说话才知道自己的声音多黏腻,从糖水里咕噜着冒出来的一样,他扶着台子下来,脚下无力地趴到了柏为鹤背上。
原来亲嘴真的会腿软,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是夸张的说法。
想到柏为鹤的肩伤,他赶紧离开:“我有没有压到你的伤口啊?”
柏为鹤嘶哑道:“没事。”
“那我先出去了。”陈子轻刚要走,后颈被捏住,他有点痒地轻微挣扎。
柏为鹤将他的衣领理好:“出去前把脸洗一下。”
陈子轻摸了摸脸,就出点汗,要洗吗?
柏为鹤按着他的肩,将他扳过去对着镜子,他只看一眼就迅速闭紧双眼。
镜子里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立,前面的满脸潮红,眼尾湿得要滴出水来,唇色糜红,后面的单手绕过他的腰圈住,另一只手伸到前面,掐着他的脸颊。
身高,体型,肤色,骨骼的明显差异勾勒出了强烈的色情意味。
他们的气质五官也各有特性,宛若统一山河的帝王,和误入人间的妖。
“fairy?”
喊声已经进了房间,清晰了起来。
陈子轻赶紧从柏为鹤的怀中出来,匆匆洗了洗脸,水珠成串滚到他下巴上,他用手抹掉:“你母亲就在房里。”
柏为鹤神态自若:“嗯。”
“我都说要出去了,都怪你。”陈子轻下意识发小脾气,他往门口走,嘴里自顾自地说,“关于我们的关系,我现在跟你说,我们开始谈对象了。”
都接吻了,吃舌头了,哪还能不给名分,那不是耍流氓嘛。
因此陈子轻迈到了柏为鹤指定的位置上面。无论结局如何,终点在哪,他总归是走了上去。
哪知柏为鹤微愣:“对象?”
陈子轻的身形一顿,柏为鹤怎么是这种反应,难道他的说法太接地气了,不在财阀权贵的字典里?
那换一个。
陈子轻薅了两下湿湿的刘海,红着脸回头,挺了挺软热的胸脯,豪气万丈地宣布:“你是我男朋友,是我的1。”
说完就加快脚步,不忘提醒亮着尚方宝剑的柏总:“你在里面待着,可以了再出来!”
门打开又关上,浴室寂静无声,巨浪翻滚。
柏为鹤走到沙发前坐下来,他一只手取下星空领带夹把玩,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马甲敞在两边,两指朝下抚上皮带。
“啪嗒”
金属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