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找啊,祖宗。”周秘书忍俊不禁,“外面雨大得多淋一会都能把人砸昏,风比雨还大,你弱不禁风,别被刮到天上当星星去了。”
陈子轻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周秘书赶紧阻止他说:“柏总去了南怀。”
“嘭”
陈子轻关上了大门:“然后呢?”
“那边有一些少数民族,据说其中有个衾族的长老可能会一种仪式。”周秘书没想过自己有天不是这大美人的对手,他开了个头就没再瞒着,“柏总去咨询了。”
咨询?只是咨询?柏为鹤是不是通过厉正拙那根藤子摸到的瓜啊,毕竟那老东西有个研究怎么死亡的实验基地,老板是怪物,他都接触到借尸还魂上面了,还有什么是不涉及的。
陈子轻心跳加快:“什么仪式?”
周秘书将杯子放在桌上,一板一眼道:“我做下属的,哪里知晓老板的隐私。”
陈子轻冲到他面前,眼巴巴地仰头看他:“周秘书,都这时候了,真的别瞒着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很难受。”
“我确实不知道。”周秘书有模有样地竖起四根手指,“我发誓。”
接着还酸溜溜地补了一句:“柏总带了费莱尔,没带我。”
失宠了似的,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陈子轻探究的视线在周秘书脸上走了一圈,没搜捕到撒谎的痕迹:“费莱尔也失联了,那里发生泥石流,他们……”
周秘书跟他分享情报:“傅总跟二爷去的是南怀的其他族落,他们和柏总不在同一个地方,傅总返程的路上遭遇泥石流,那地儿不挨着衾族。”
陈子轻垂头看脚上的天蓝色拖鞋:“那怎么我打过去不在服务区呢。”
“没信号吧。”周秘书宽慰道。
“自己的手机没信号,用别的手机打就有了?”陈子轻说,“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非常静,一点风声气流声都没有。”
周秘书给老板娘分析:“有没有可能,柏总用其他手机的时候出了没信号的地方?”
陈子轻讷讷:“那也可以拿着自己的手机离开没信号的地方啊。”
周秘书说:“你特别在意他换手机给你打电话。”
陈子轻用一种“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地眼神瞪过去:“我担心他。”
周秘书没来由地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把老板娘脸上的墨汁擦掉:“能理解。”
陈子轻后退一步:“你别给我擦。”
周秘书举手:“误会。”
“算了算了。”陈子轻没心情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费神,“你带我去衾族吧。”
周秘书看腕表:“现在?”
“就现在。”陈子轻非常坚决。
周秘书却不同意:“我在等信号,等到了才能带你去。”
陈子轻立即就问:“哪种信号?”
周秘书去洗手:“仪式结束的信号。”
陈子轻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不是咨询吗?”
周秘书讪讪:“别问了,再问我饭碗就不保了,下属有下属的为难,还挺体谅点。”
陈子轻只好作罢。
差不多到零点的时候,安保送来修好的手机,陈子轻拨打那串陌生号码,关机了。他在客厅看电影,心思乱飞。
凌晨三点多,周秘书说可以出发了。
陈子轻坐久了,起来的速度太猛,他两眼一抹黑,缓了缓才去穿鞋。
风势有所收敛,雨势依旧猖狂,陈子轻跟着周秘书冒雨跑长途,第二天下午风尘仆仆地抵达悬崖峭壁上的衾族。
泥巴路难走,周秘书比陈子轻小,却像个家长,全程用一根树棍牵着他,生怕他摔了,老板看到要心疼。
族里门户不多,大部分都关着门,个别探出头张望,身上都穿着民族特点鲜明的服饰。
陈子轻被周秘书带去一户人家,石墙后面别有洞天,他在隐秘的石室里见到了柏为鹤,也见到了费莱尔,两人都躺在床上。
“睡着了?”陈子轻不敢往坏的方向想。
周秘书去拍拍费莱尔的脸,没反应。
领他们进来的老者说仪式失败了,主体跟守式人情况不明,他事先告知过可能存在的危险,所以他不承担后果。
周秘书的眉间拧出“川”字:“怎么会失败?”
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以为成功了,这会儿他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仪式刚开始的时候,那位主体突然睁开了眼睛。”老者指着他的老板,“想必是感应到了什么东西,挣脱阵法出去打了个电话,虽然很快就回来了,但到底是中断了一次,失败的原因可能就在那上面。”
末了又惊奇地自语:“按理说该失去意识了,竟然还能爬起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