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2/2)

陈子轻放下抱头的手,看到的就是地痞们谁也不管谁,各自逃命的画面,他仰视邢剪,第一句话是:“师傅,乡里就咱一家义庄,你这外形也很好找,他们不会到义庄报复吧?”

“没人敢。”

邢剪让小徒弟起来抓鱼,他只好把鱼一条条地抓回篓子里。

“行了,还能抓鱼,说明没什么事。”邢剪俯视小徒弟完好的脸,“走,去买猪仔。”

陈子轻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跟上,那几人主要踹他屁股,真是有毛病。

邢剪买了只猪仔。

陈子轻全程都是懵的:“师傅,你真买了啊,义庄养不了猪吧。”

刑警不以为意:“怎么养不了,我已经提前叫你二师兄跟大师姐买材料建猪圈。”

陈子轻比他想得远:“吃的呢?”

邢剪道:“水里捞的草,山里长的菜。”

陈子轻抱着酒坛子走在一旁:“那都是素的,没有油。”

刑剪脚步不停:“泔水,剩饭。”

陈子轻嘴快道:“哪里有剩饭啊,师傅你忘了吗,每顿你连锅里的,”

见邢剪侧头,面庞很重的麦色皮肤紧实地绷着,陈子轻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刑剪很有门道地收了袋麸糠,之后去买侧刀,他在刀匠那里挑了把破旧生锈的,凑合着用,胜在便宜。

陈子轻实在是忍不住了:“抠门……咳,师傅,你在俞家手上赚了一百两,还要这么节省?”

“你当你师娘能从天上掉下来?”邢剪理所应当,“你师傅不多攒些银两,怎么让你们有师娘。”

“好吧,那祝师傅早日让我们有师娘。”陈子轻指着在邢剪怀里呼哧呼哧拱鼻子的猪仔,“师傅,它以为你是猪妈妈。”

“老子哪有奶。”刑剪老脸通红。

陈子轻无力吐槽,你一个大老粗,怎么动不动就娇羞上了。

“给你!”

陈子轻接住受惊的猪仔摸摸头:“师傅,我们还要去哪?东西都买齐了吗?”

背上一轻,他回头,邢剪右手拎着鱼篓放在驴车上,把他也放上去,按着他的手掌干燥宽厚。

“那几个狗杂碎打你,你不知道还手?”

陈子轻委屈地撇嘴:“我还了,可是他们人多,我打不过。”

“蠢,打不过不知道叫师傅?”

春江花月夜

陈子轻听到邢剪的话,他顺势会道:“我下回一定叫。”

邢剪坐上板车头:“还下回,看见情况不对就要记得跑。”

陈子轻抱住不知死活想要跳车的猪仔,挪动着凑到邢剪身旁:“往哪跑啊?”

邢剪嫌弃地糙他一句:“往师傅在的方向跑,傻蛋。”

陈子轻:“……”

见邢剪招呼车夫过来,陈子轻犹豫着说:“师傅,我想去看一下大夫。”

邢剪横了眼他小臂上的布条:“就你事多。”

两刻钟后,车夫把驴车赶到了医馆,他想给自己订副棺材,拉着邢剪问价讨价,陈子轻把猪仔塞给邢剪,自个去找大夫诊断。

大夫给他把脉,沉吟着吐出两字:“阳虚。”

陈子轻似懂非懂。

大夫拿出纸笔:“我给你开两副药,你回去熬了喝,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陈子轻看大夫写药方:“我没有别的问题了吗?”

大夫边写边问:“什么问题?

陈子轻引导着说:“比如中毒?”

大夫当即沉下脸:“你在怀疑我的医术!”

不由分说地把他轰了出去。

陈子轻踉跄着坐到了地上,他坐驴车那会儿屁股就被颠疼了,一直分散注意力强忍着,这会儿新伤加旧伤带来的酸爽让他眼前发黑,顿时惨叫:“啊——”

邢剪的眉峰瞬间凌冽:“他娘的,推老子的小徒弟?”

车夫伸出手中赶车的小棍阻拦脾气暴涨的邢老板:“这里头可能是有什么误,误,”

结巴来得不是时候,邢老板已然拨开小棍下了驴车:“老子把那破牌匾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