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1/2)

孟一堃给迟帘拨过去:“照片没拍成。”

迟帘冷声:“老季不让你拍?”

“不是,是他爸在场。”孟一堃语出惊人,“全程都在场。”

迟帘一愣。

孟一堃意味深长:“他爸很喜欢那道士,他们一直说话,老季都插不上嘴。”

迟帘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孟一堃绷着的神经在车后座松懈下来,他瘫在皮椅里,西裤裹着的两条大长腿随意张开,“我都说了那道士是季常林的人。”

迟帘心不在焉地端咖啡喝,被烫得骂了声:“操。”

也不知是骂的什么。

孟一堃划进微信:“我找道士要了张平安符,现场画的。发给你了,你看看。”

迟帘看了,他把这张符跟他当年在论坛发的帖子里的血符比对,没有相同点,无论是符文,还是笔触笔迹。

血符是驱邪的,一堃这张是保平安的,不是一种符,不一样也正常。

孟一堃:道士是左撇子。

迟帘心口那股热血终是冷了一个度。

孟一堃没在电话里听到发小的回应,微信上也没,他估摸这回可以认清现实不异想天开了吧。

哪知发小不声不响地来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再去季家?”

孟一堃匪夷所思:“你还不死心?周道士跟着季常林,出门想必也是保镖随行。”

迟帘不咸不淡:“季常林那么宝贝?”

“宝贝的我都要怀疑他老年弯成蚊香。”孟一堃说,“他们下棋的时候,季常林的心情很好,还点评他走得很巧妙的几处。”

迟帘单手撑着办公桌,手掌抵着烫红的嘴唇:“老季什么反应?”

孟一堃从冰箱里拿了瓶喝的打开,咕噜灌下去两口:“吃醋呗,他那性子,吃个醋都不露味道。”

迟帘说:“那你怎么知道他醋上了?”

孟一堃一言难尽:“老毛病,扣手,一个你,一个老谢,你们跟顾知之谈的时候,除了我都见证了,老季也没逃脱,他每次都扣手。”

迟帘讥讽:“狗改不了吃屎。”

孟一堃有感而发:“你还别说,你们三都一个样,都改不了。”

手机那头传来迟帘冷冰冰的笑声:“孟一堃,我刚才没听清,你把他比成什么了?”

孟一堃面部抽搐:“行行行,你们是狗,顾知之不是狗屎,他是神仙肉。”

迟帘从定制西装口袋里摸出彩色弹力球,拍在办公桌上,看它弹起来,捞住:“我还是要看到道士的正面,和他那双眼睛。”

孟一堃说:“我看了,也和他对视了,真没什么熟悉的感觉。”

迟帘不置可否:“你的想法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孟一堃对发小的固执己见感到束手无策:“反正就是要按你的要求拍照是吧,成,有机会我就拍了发给你,先不说了,我这一中午应付季常林比跑一个月业务都累,头顶心疼,用脑过度,我睡会。”

迟帘把手机丢一边,他拍了会弹力球,抓住揣回口袋,一堃办事效率不行,指望不上。

想到这,迟帘马上去了他爸的办公室:“家里有在季常林身边安排人吗?”

迟父:“……”

如此重大的机密,随口就问出来了?

迟帘屈指敲敲办公桌,叫醒仿佛进入老年痴呆状态的老父亲:“安排了?”

迟父把钢笔帽盖上:“没有。”

迟帘质疑的眼神在他爸脸上停留片刻,失望地转身出去。

回家了,可以邻居串门。

还是要回家。

迟帘阔步穿过长廊去坐电梯下去,道士如果真是顾知之通过某种方法伪装的,那就说明他要接近季常林帮什么鬼魂的忙,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季家。孟一堃能够来得及拍照片,应该不会有变数。

妈的。

迟帘怎么都不放心,他必须快点回去,亲自见一见才能得出答案。

他妈那边跪地求都不行,只能走别的渠道了。

迟帘已经在拼尽全力了,国内依旧出了状况。

一场暴雨没浇灭炎夏的燥热,雨后的京市又闷又湿,空气形成一张薄膜裹住每个人,屋里屋外都粘腻。

季常林在小桥流水古色古香的饭店会友,陪在他身边的是他独子,和一个道士。

这很罕见。

季常林一般时候和道术风水界的能人吃饭,不会有商业上的友人在场。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