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1/2)

陈子轻把客厅的空调遥控器放桌上,转身朝房间走去,背后忽然响起谢浮温和带笑的声音: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个城市?”

陈子轻的脚步一停,他感觉自己什么都可以瞒不过谢浮,要不是系统会屏蔽宿主相关,谢浮肯定也能推断出来。

“还没想好,过完夏天吧。”陈子轻捏了捏光滑的后脖子。

“那茶语?”又是谢浮问。

陈子轻撇撇嘴,上次谢浮提议三人轮流,他用“现在不行,过段时间吧,等我处理好我的事,你们也别来找我了”做借口打发了,他们真就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直到今晚。

看来这三位是通过底下人知道他做完正事了,迫不及待的聚齐在他这里。

还要他遵守承诺,实施每日一茶方案。

陈子轻仰头看天花板围着灯火飞转的蚊虫,他已经做回顾知之了,在大街上找人茶跟花钱雇一个,确实存在不定的隐患。

但对他们茶,也会有问题。

陈子轻权衡利弊,茶一茶,算情感瓜葛吗?

不算吧,他那是纯走白茶绿茶话术模式,早就娴熟到张口就来。

“你实在不愿意,”

陈子轻冒声儿打断:“就那么来吧。”

说着就进房间,把外面的空间留给前任们。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世界都好似黯然失色,桌前的三个男人放下碗筷,索然无趣地给下属打电话。

不多时,他们站在门外楼道里处理公务,翻阅文件声和签字的沙沙声成了主场。

三家的下属眼观鼻鼻观心,对老板的奇装异服视若无睹。他们心知肚明,老板是商场得意,情场失意。

迟帘没接管家族企业,也没去守母亲半生打下的江山,他在把分公司经营稳固后就出来单干了,事业规模目前不如根基粗壮的“启荣”跟季氏集团,这会儿他第一个结束工作状态进门,坐回桌边,随后是谢浮跟季易燃。

他们脱去位高权重的掌权人那层外衣,又回到前任军队情境。

迟帘拿起筷子划了划碗里的薄薄一层面油,送到唇边尝尝。

谢浮是时隔五年多再吃那个人做的葱油面。

季易燃半年前还吃着。

只有他上次吃是十年前,十年,既是弹指一挥,也是日日月月堆积起来的漫长时光。

他们三个发小接触情爱前是兄弟和世交,接触情爱后经历过怀疑,妒恨,反目决裂,到了生意场上就是虚伪疏离以及经年不衰的妒恨,参加同一场酒局都不坐一起。

现在能围着一张小饭桌分吃面条,这是下属们都要惊掉下巴的程度。

现实让他们粉饰太平。

迟帘懒懒地用筷子敲碗边:“碗怎么办?你们怎么说?”

“我洗不了,”谢浮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这辈子没洗过碗。”

“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迟帘冷下眉眼,“就算有阿姨,但总有心血来潮两个人做饭的时候,碗是他洗?谢浮,你就是那么对他的?”

“他不让我做,”谢浮摇头笑,“在他眼里,我的手是上帝打造的艺术品,他总捧着摸,爱不释手,不舍得让我的十根手指沾阳春水。”

迟帘面部铁青,他一双手修长冷白,比谢浮那种非人类的级别差一点,但赢季易燃绰绰有余。

“你们国内国外的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也不让你洗碗?”迟帘把对谢浮的羡慕嫉妒转化成讥诮,一股脑地甩向季易燃,“就你那手,一看就是搬砖干活的手。”

季易燃双手交扣于桌面,淡声道:“他说我的手比一般人的手长一截,只是以前打篮球导致轻微变形,骨节分明有力,显得很有安全感跟男人味。”

指骨匀称纤细,温润文弱的谢浮扣下手机。

“在国外,我行动方便的时候,饭是我做,碗他洗,他希望我们是分工合作,他告诉我,那是他喜欢的婚姻模式。”季易燃平平稳稳的嗓音响着,字里行间都是旁边两位不曾拥有的岁月静好和柴米油盐。

迟帘呵笑:“我去把他喊出来,让他看你们这两个被他宠的连碗都洗不了的废物前任,叫他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谢浮说:“你会洗就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

迟帘没有表情:“我需要表现的机会,自然会争取,用不着你们施舍。”

谢浮疑惑:“施舍吗。”

“这怎么能是施舍,这是不可多得的证明自己已经成长起来的机遇,你难得有个我跟季易燃掌握不了的技能。”他叹息,“我是真的不会洗,不然我就拿走这个机会了。”

迟帘死死地盯着谢浮,“证明成长”四个字戳到他心肺了,他当年就是死在这上头。

气氛正剑拔弩张之时,三人不约而同地前头,目光投向一处。

进房间的人不知何时站在拐角,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

谢浮跟季易燃端碗筷去厨房。

真正没洗过碗的迟帘走到拐角:“我的等会洗。”他贪婪又克制地凝视眼前人:“不是睡了吗?”

陈子轻说:“我出来看看阳台的窗户,感觉没关。”

“如果没关,阳台的地板就要被雨水打湿。”迟帘没让他动动脑子,没骂他蠢,只是耐心地讲着常识,“到时我们三个发现了,会去关上的。”

陈子轻心说,这可没准儿。你们忙着显摆跟互捅,连我出来了都没及时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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