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2/2)

谢浮这边过关了,迟帘却不干了,凭什么都是哥哥。

“没人想要那个称呼。”谢浮阴沉沉地喝酒。

迟帘把茶几踹开,上面的酒瓶酒杯果盘都发出震动。

谢浮一派友好样的出谋划策:“在我们这闹什么,你去他那闹。”

迟帘面色铁青,他要是能去闹,早去了。正因为不能闹,才在这发酒疯。

“你以为那是你的专属?”谢浮放下酒杯,眼眸耷拉着,长密的睫毛覆盖下来,眼底不见一丝光亮,“无论是从前还是近期,他对着雇的人和随便选中的人,叫的不是弟弟就是哥哥,那不是你的专属。”

谢浮笑着说:“你没有专属。”

迟帘听出谢浮的潜台词,毫不留情地还了一刀:“你们是有专属,可是那又怎样?他根本不可能再说。”一个老公,一个先生,都太有关系性质。

“所以你生什么气?”谢浮任由被他刺伤的心口鲜血淋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闹到他面前去,他直接取消我们三个轮流的做法,让我们全都滚蛋。”

迟帘的气息粗快了起来,他瞪向一言不发的季易燃:“谢浮是你的代言人吗?你他妈每次都想用最小的劳动,过得最大的利益。”

季易燃捏了捏鼻根:“我不在意称呼是不是共用,我只想多见他,多和他说话,多听他说话。”

迟帘独自喝酒。

谢浮戴耳机看那四年在公寓里的日常录像碎片,这是他摸索到的,最快让他平静下来的方法。

哪怕是在工作中,他被蠢人厌恶到了,为了不当场见血,他会打开录像,完成一场自我救赎。

……

陈子轻对着他们都叫哥哥,旧的问题没有了,却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他有次说溜嘴,无意识地来了一句:“哥哥,能帮我把阳台的鞋子拿给我吗~”

三人同时朝他侧头,目光锁住他的脸跟身体。

你叫的是哪个哥哥?

陈子轻心惊肉跳,哪个都不能指,不然这事过不去,他转了下眼珠,心生一计。

于是他一副茫然的表情:“啊,我没叫你们啊,我在练茶语呢。”

这才勉强翻篇。

……

十月里的时候,陈子轻去国外找了片没开发的海玩,三个前任跟过去了,他们的发小孟一堃晚点到场。

陈子轻在海里游泳,前任们不放心地在他周围看着他游。

孟一堃把这一幕拍了下来,视频照片都有,他前一刻还在感慨,下一刻就发现了什么,神情古怪。

那个道士挨了一枪,顾知之的背上有……枪击留下的疤痕。

孟一堃两眼发黑,不会吧?

他快速游到季易燃那里,抹了吧脸上的水迹,话到嘴边却又止住,转头去找迟帘:“道士就是顾知之?”

迟帘留意往前游的人:“借尸还魂。”

“枪口也能复制?”孟一堃从他的表情里拿到了答案,完了,要认爹了。

迟帘早忘了孟一堃信誓当当地拿认爹当赌注的事?他只记得顾知之为季常林挡枪的惊险一瞬,季易燃为达目的的瞒天过海。

“旧事别再提了。”迟帘沿着心上人的行迹游动,他的肤色最白,乌黑发尾被抓到脑后,顺着精致眉眼掉落的水珠闪着金光,整个人如同一条浪里白龙。

孟一堃心绪难明地游到岸上,瘫坐在遮阳伞下面的椅子里。

……

陈子轻游累了上来,在孟一堃旁边落座。

孟一堃趁他三个前任还在海里,飞快道:“你加我的时候聊了几句,后面一次都没找过我了。”

陈子轻拿起果汁,咬着吸管喝了起来:“没什么事,我找你干什么?”

孟一堃为此心长时间的神不宁:“要不我还是先把你拉黑吧,他等你有事了再加我。”

陈子轻诧异地说:“孟总,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啊。”

孟一堃无话可说。这要是跟生意有关,他怎么会这么没底,他长长地吐口气。但愿是他想多了。

毕竟他一直想多。

孟一堃顺着旁边这位的视线往海里看去,不确定他具体在看谁。

初恋在仰泳,前未婚夫在蝶泳,前夫在蛙泳。

三人三种姿势,都非常的专业而流畅,像是在进行一场游泳比赛,能让很多同性异性尖叫移不开眼。

孟一堃试探:“三个前任围着你,感觉怎么样?”

陈子轻的脸上写着抵触:“没感觉,别问。”

孟一堃的眼里有探究:“你真的一个都不喜欢了。”

“我真的真的一个都不喜欢了。”陈子轻摸了摸肚子上湿淋淋的水,把泳裤拉扯两下弹回去,“你别录音了,我这个答案他们都知道,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