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吧。
梁铮搓搓脸:“我说一下我的看法,就是我感觉当时的周彬不太正常,我指的是精神上的,像二婶那样子,吃晚饭的时候好好的,在道观那里也好好的,回四合院就发疯了,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陈子轻思虑了会:“没别的了吗?”
梁铮踢了踢马路牙子:“快到九点的时候,蒋桥去过周彬的房间。”
陈子轻:“……”
怎么一个个的都瞒着东西啊。
陈子轻问道:“你去医院给蒋桥道过歉没?”
“道什么歉,没打死他已经是我憋着气了。”梁铮咒骂,“我都不敢的事让他给做了,他妈的。”
手机上来电话了,他当着陈子轻的面接听,没再藏着拍人马屁给人当孙子的窝囊时候。
陈子轻听出是哪个老板,他等梁铮挂完才问:“你还回去打牌啊?”
“不回去了。”梁铮收好手机,“我送你回学校。”
陈子轻第二天就出现在蒋桥的病房里。
蒋桥一条腿打着石膏,脖子固定着,脸上多处青紫伤疤,他见到来人十分震惊:“李南星,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陈子轻含糊说是猜的,实际上是他花小一千积分买的地址,他把果篮放在桌上就替相好的跟梁铮道歉,并真诚地送出关心:“你的伤怎么样啊?”
蒋桥答非所问:“看不出来吗,快死了。”
陈子轻抽抽嘴。
蒋桥的眉宇间爬满嚣张的憎恨:“蒋家会弄死你两个小叔子,你跪地磕头都没用。”
陈子轻搬着椅子到病床前:“这个先放一边,我问你啊,你不是说你那晚吃了晚饭到周彬死,在这中间你没见过他吗?”
停了停,陈子轻说:“梁铮见到你去了周彬的房间呢。”
蒋桥:“……”
他看着离他很近的人,眼前是公寓房间的画面。
那个时候他是要睡的,谁知他爬上床就发现躺在他身下的人变成了一具没有皮的血肉,死去的记忆瞬间袭击他的大脑,意志和欲望,什么都不剩了。
他是自己叫的救护车。
家里要给他报仇,他说是放学回公寓的路上遇到了摩托党,他们人多,自己干不过。
他不让家里调查,不想传出去丢人。
这才让家里人打消翻遍首城也要把摩托党挖出来,十倍百倍奉还的心思。
蒋桥说渴。
陈子轻给他递水,他顿了几秒,低头喝几口水:“我可以告诉你所有的事,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陈子轻大概猜到了是什么问题,他让蒋桥问。
蒋桥难以启齿,酝酿许久才问出来:“上辈子,你对我有没有过真心?”
陈子轻说:“有啊。”
蒋桥听见自己长长的,慢慢的呼出一口气。
心魔终于消除了,释然了。
蒋桥说起四合院那晚,周彬一声不响就跟他亮出重生的底牌,他按照约定去了周彬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蒋桥看见周彬坐在床边,头上套了个塑料袋。
当时蒋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两只手把周彬头上的塑料袋勒紧了。
周彬濒临窒息之际,塑料袋的勒口一松,氧气钻了进来。
“卧槽,我差点被你勒死。”周彬全身紫红的痉挛着躺倒在床上,他大脑缺氧眼前发黑,干呕了几声,“你……你也玩性……性窒息?”
蒋桥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玩。”
“当我是傻逼啊,你不玩你勒我。”周彬缓了点,“你要玩就玩到底,玩一半撒手真的是,”他不满,“就差一点了,这不上不下的难受死了。”
蒋桥见他高高站着,头都湿了,不免有些恶心:“不是你约的时间,你没锁房门?”
“这跟你参与进来是一码事?”周彬懒得在这上面较劲,“你等我一下。”
周彬去洗手间纾解好了出来,心有余悸地感叹:“通过窒息达到高潮真够刺激的。”
蒋桥十分抵触:“我没兴趣看你描述性窒息的细节感受。”
“我也没想给你描述。”周彬说他无聊没事干就把塑料袋套头上试试看是什么感觉,发现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难接受。
蒋桥无心周彬的私生活。
周彬却突然拿起床上的塑料袋,跟他开玩笑说占有生有这个嗜好。
“我上辈子看新闻知道的。”周彬玩着塑料袋,“占尧生在国外玩死过人,被死者的朋友发到网上,最后好像说是造谣的假的,你刷到过吗?”
蒋桥没有刷到过,他上辈子跟社会脱轨了,短视频软件都没下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