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就说:“我是不会穿肚兜的。”
梁津川似笑非笑:“在你心里,我果然比不上我哥。”
话落就要走。
陈子轻看着他走,没拦着。
他在房门口站定,肩背起伏几下,阴着一张脸转身,没有表情地盯过来。
眼眶发红,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陈子轻吸气,本来他不变态,现在他一看梁津川哭就激动,想把人欺负得埋在他怀里哽咽颤抖。
“好好好,我穿。”陈子轻来回走动着,把心一横,“我穿肚兜。”
房内气氛立即就浮起涟漪。
刚才还在哭的少年笑起来:“我想想我哥是怎么躺的。”
他去床边,用令人发毛的表情回想片刻,躺到床上调整了会姿势:“我哥这么躺。”
陈子轻有点怕这样的梁津川。
他们对视,梁津川对他笑:“坐上来。”
“我还没换衣服呢。”陈子轻想起个要紧事,“我们没有小套子。”
梁津川再次把手伸进外套里面口袋,给他拿出来至少五个。
陈子轻:“……”
时刻准备着啊。
机会果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看看现在,缺一个小细节都搞不成。
陈子轻把他们的围巾跟外套帽子都放在椅子上面,还有钱包和没吃完的零食:“津川,你的假肢不拿掉吗?水流上去了怎么办?”
最后一个字落下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陈子轻故作镇定。
“怎么办?”梁津川研究空调遥控器,往上调温度,语气颇为平淡,“不就一股子你的骚味。”
陈子轻下意识看他微抿着的两片薄唇,脑子里都是各种片刻,脸红成猴屁股。
……
等房里的空调暖气足了,陈子轻才开始脱衣服。
梁津川盯着嫂子穿上肚兜,那条腐烂作呕的肉虫被一点点剔掉,取而代之的是要把他从男孩带进男人世界的一片光白,他心口酸涩阴郁:“我哥能让你感受很多个姿势,你们每晚都能不重样。他能把你抛起来,也能从后面抱着你的膝盖,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陈子轻从床尾爬到他脚前,虚虚地坐在他假肢上面:“你哥不行。”
梁津川一愣。
他失去语言,没了表情,没了呼吸,没了心跳,整个人像被命运之手点中。
命运带着一小片红坐在他腿上,迷乱了他的眼,拨开箍着他的枷锁,吻上他心跳,在他耳边说:“你哥起不来。”
梁津川用力扣住他的腰,哑了声音:“我哥起不来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嫂子跟我好好说说。”
寡夫门前是非多
陈子轻给梁津川说了什么叫他哥起不来。
用嘴说,用脚说,用舌头说,用全身上下所有部位每一寸皮肤说。
梁津川问他为什么要藏着这么大的奖励不给自己。
问完却不给他回答的机会,抖个不停的手捂住他的口鼻,红着眼,一遍遍地质问。
眼泪掉得有多凶,活干得就有多狠。
梁津川怨他没有早点说,委屈又阴冷的和他讨要补偿,一笔笔的要。
他们的吻总是饱含铁锈味,因为梁津川把舌头咬破了,把脸扇肿了自嘲太愚蠢,观察不够细致。
这又不怪嫂子了,怪自己了。
梁津川的状态近似疯癫,死死咬着他身前的肚兜不松开牙关,那一小块棉布料被撕扯得开线破裂。
凌晨四点多,陈子轻拿积分买了个不伤身时效短的药把梁津川放倒了,他带着一身的手表印偷偷摸摸打出租车回去挑水。
完事再偷偷摸摸打出租车返回旅馆,躺在梁津川身边。
系统:“只评价宿主的职业素养,你能进前五。”
陈子轻哈欠连天:“444,早上好,谢谢你对我的认可。”
系统:“你不怕旅馆老板明儿跟你相好的说你半夜出去过?”
陈子轻:“不会的,我来去都没引起老板的注意,他趴在前台打瞌睡呢。”
他把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蹭在手背上面:“况且就算老板说了,我也可以解释是自己睡不着,出来走走,这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