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家豪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很直接,他在惶怒之下,当天就叫人来把房间那堵墙给砸了,而这一砸之下更是惹出更大的乱子。
就在墙壁倒塌的一刻,他的女儿忽然就陷入了昏迷,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没法醒来。
“唉。”陈家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满腔的无奈和悲愤,他陈家豪做生意多年,虽然缺德事也做过一些,但毕竟商场如战场,那些出格的事情他是一件都没干过的,他始终坚信一点“人在做,天在看”,在同样是商人群体里,他算是口碑极好的。
可现在家里竟突然有遇上这种事,女儿昏迷,太太伤心过度身体不佳神经衰弱,原本一个幸福美满的富裕家庭瞬间崩塌,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都想不通。
陈家豪眼瞅着大师迟迟没动静,就急得想要催促。
王建华摇头阻止。
陈子轻抓了抓头:“可以让我看看那堵墙吗?”
“啊,当然可以,请跟我来。”陈家豪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挤出一点微笑道。
墙壁在二楼女儿的房间,当然现在那堵墙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骇人的大洞,显示是被陈家豪硬生生砸掉的。
陈子轻围着这堵破墙看了很久,心中的疑惑也更强了,他确实从墙砖上感受到了一点怨气,但是很微弱,按理是不可能搞出那么大的名堂才对。
“陈先生,除了你刚才你说的两件事情以外,还有其他什么不寻常的怪事吗?”陈子轻转头问道。
“有,就在前两天!”
一行人重新回到一楼客厅,陈太太全程站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过。
“大师,你看见那张照片了吗?”陈家豪指着客厅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全家福。
陈子轻顺着陈家豪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张二口之家的合照,陈家豪和他的妻女,照片上二人的脸上全都洋溢幸福的笑容。
全家福从表面看并没有问题,就是一张很普通的照片,倏地,陈子轻心里一动,刷地站了起来,他快步走到了全家福的面前,嘴里无声地嘀咕:“这全家福确实有问题,上面的怨气好重啊。”
又看了一会,他最终得出结论,并不是这张全家福有怨气,而是这幅照片它曾经被怨气很重的东西沾染过,因为“那个东西”的怨气太重,以至于两天都过去了,照片上的怨气还没有散去。
陈子轻先不声张,他问屋主:“陈先生,请你说说这个全家福照片的事情。”
“两天前,我太太在医院陪女儿。”陈家豪说,“我问她有没有什么缺的,她叫我回去给她拿点衣服。”
“那天我一回到家就感觉自己很不舒服,有种被很多人盯着的感觉,开始我也没在意,可当我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的时候……”
“我,”陈家豪说到这一脸的肉都狠狠颤了几下,“我就抬头看见,原本的全家福照片上多了两个人!”
陈子轻蹙眉:“多了两个人?”
“对……对!”陈家豪指着照片后面的空白位置,“就在我家二人的身后,那两个人站在那里。”
一旁的王建华整得跟第一次听一样,胆战心惊吓得要命。
陈子轻推开挤过来的王老板,问陈家豪说:“你看到那两人长什么样了吗?”
“看不清。”陈家豪摇头,“那两人有点模糊,就像是两个黑影。”
“大师,你说我们家的这些怪事,是不是就是两个黑影个干的?把他们驱除掉,我女儿是不是就会醒来了?”一直沉默的陈太太冷不防地开口。
“这个嘛,暂时还不太好说……”陈子轻沉吟了一下才慎重答道。
陈家的事情不但离奇,而且还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陈子轻一时间觉得有点儿棘手,没有打包票。
“陈先生,你可以具体指一下,那两个人影的准确位置吗?”陈子轻想了一下问道。
陈家豪连忙起来,在全家福上指出了两个具体的位置,看着他指的位置,陈子轻陷入了沉思。
在他们的谈话中,天色渐渐变晚,随着夜幕降临,陈子轻和王建华都留在了这里。
陈子轻用王建华的手机打到梁津川的辅导员那里。
辅导员去教室找刚下课的梁津川,把手机给他说:“梁同学,你嫂子找你有事,你打过去问问吧。”
梁津川停下收拾书包的动作,他拿过手机,走到教室的角落拨打号码。
陈子轻把准备好的说辞一骨碌拿出来,他拉扯着窗帘说:“晚饭不能陪你吃了,今晚也不能跟你一块儿躺下了,你乖乖的,嫂子明天给你买烤鸭吃。”
梁津川想笑,谁要吃烤鸭,当他是嘴馋流口水的二岁小孩吗,他的声音里听不出起伏:“天亮前就回来?”
陈子轻说:“是呢。”
梁津川还是那副寡淡的口吻:“没有回不来的几率,哪怕是零点零一?”
“没有。”陈子轻笃定,“绝对没有。”
梁津川慢悠悠的:“你不像我,可以说话不算数,谁知道究竟有没有那个几率。”
陈子轻听到前半句,心跳没来由地加快,整个人烫起来,他脸都红了:“真的,我发誓。”
“谁要你的发誓。”梁津川骤然冷了腔调,“你人在哪?”
陈子轻像在开家庭会议,紧张得手心冒汗,他郑重地说了地址。
梁津川阴沉沉的:“详细到门牌号。”
陈子轻就给他详细的。
手机那头很静,梁津川没开口,也没挂掉。
陈子轻犹豫着跟他打商量:“你别来找我好不好,你来了,我会分心的。”
梁津川冷笑:“我又帮不了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