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1/2)

老表长叹一声感慨道:“趁年轻是该拼搏,像咱年纪大了,就不行了。”

陈子轻斜他一眼:“我年纪不大,我才三十出头。”

老表:“……”

“津川没讨媳妇,你没再嫁,你们叔嫂两个要当和尚?”

陈子轻奇怪,他手上的戒指这么亮,老表看不到吗。

老表看他忽然站起来,一盘盘的摆弄桌上的空菜盘子,起先当成是在玩耍,看着看着,就被他的戒指闪瞎了眼,刺明了神智。

“我以为你是跟城里人一样,戴戒指是为了个性,”老表说,“你有对象了啊?”

陈子轻语出惊人:“我结婚了。”

老表差点把牙签戳到鼻子里:“南星,你这不声不响的,老板是哪个?”

莫名的想到个人,脱口而出:“你小叔子?”

陈子轻点点头。

老表一脸正色:“你放心,我保证不往外说,死也不说。”

陈子轻喝了口茶,其实他跟梁津川每年清明回家都没故意瞒着,他们结婚已经两年了,村里还没几个人知道。

或许是,只要没人说,大家就不把他们这对叔嫂想成一对儿。

陈子轻带老表在附近逛,同一时刻,二婶拎着水瓶去水房。

宁向致今晚值班,他特地上住院部的三楼溜达,想见的人没见着。

二婶瞧见他,客气地打招呼:“宁大夫,你来锦州这大医院看病救人啊,吃了没?”传错话这事跟宁大夫没关系,二婶心里头明清得很,不糊涂,毕竟她闺女还躺在这,她也不敢得罪大夫。

“吃过了。”宁向致没有要唠家常的意思,二婶却拉着他问自家闺女的伤势,以后过日子会不会有影响,能不能提重东西,能不能跑起来,还有那些个缝出来的蜈蚣疤,会消掉吗?拆线的时候疼不疼。

宁向致虽然心烦气躁,却还是压着个人情绪一一回答,他出于职业敏感,发现了什么,手指着妇人的左小腿道,“二婶,你这条腿是不是受伤了?”

二婶不想在这时候给闺女添麻烦,就否认:“没受伤,我能有什么伤,宁大夫你可别瞎说!”

宁向致颔首,没有多管别人家的闲事。

……

陈子轻把老表送去宾馆,给他开了个房间,自己就给二婶打电话,问炖鸡汤的事。

“你炖不好,还是我炖吧,你现在来医院带我去你那儿,我把鸡杀了放锅里炖上,明早你就热一下,找个东西装上拿去医院。”

于是,陈子轻带二婶去自己住的小区。

很晚了,二婶白天坐了火车,这会儿看着也不像是多疲惫,她抬头瞧基本都亮着的一层层房子,高死人了,看得她心慌,感觉头顶心被压着:“南星,这小区老贵了吧。”

陈子轻搓搓后脖子:“也还好,属于中等的。”

二婶不信。

进门的时候,二婶踩到了门口的毯子,看不太清楚是什么个图案,就觉得比山里的映山红还鲜艳,她蹲下来,用手捏住一个角捻两下:“乖乖,这毯子,没个大票子买不到。”

陈子轻摸鼻尖,毯子小两千。

房子是三室两厅,陈子轻各个房间的打开门,让二婶进去看了看。

二婶这碰碰那摸摸,她活了大辈子,头一回见到这么好的房子:“卫生哪个弄?”

陈子轻倚着门框:“不是谁的活,谁有时间就谁弄。”

二婶点点头:“津川不会忙晚了就不回来,在公司或者哪儿过夜吗?”

陈子轻说:“不会。”

二婶欲言又止:“他二十多岁,你三十多岁,不一样的,你得防着些玩花招的妖精。”

陈子轻抿嘴憋笑:“好的好的,我听二婶的。”

二婶不轻不重地拍他胳膊:“精明着点,苦是你吃的,甜头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陈子轻认真点头。

每到周末,只要没特殊情况,陈子轻都跟梁津川在家吃,他们一起买食材烧饭,所以厨房的面积很大,两个人活动起来不会感到逼仄。

这就方便了二婶杀鸡,陈子轻给她拿了个凳子让她坐,她把鸡抹了脖子,放血,塞进带过来的塑料桶里泡着去毛。

陈子轻帮忙拔鸡毛:“二婶,你出车站那会儿我就想问你了,怎么你身上一股子风油精的味道?”

二婶烦心道:“别提了,出门前洒了,好好一瓶风油精。”

陈子轻说:“头发里都是。”

“窜的。”二婶把手在裤子上擦擦,起身去厨房一处台子前面,“是用这个烧水?”

陈子轻伸头:“对对,插头在后面。”

二婶摸着深紫色的电水壶说:“这壶好,拎着轻。”

陈子轻笑:“我买个给你带回去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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