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快不慢,很稳。
梁津川的左手用着丝毫不生疏,玉石在筷子头上纹丝不动。
陈子轻嘴边的半块巧克力掉在了腿上。
梁津川刚把最后一个玉石夹起来,就有一股力道朝他冲来,直直地冲进他怀里,他没在意落地的玉石,放下筷子拥住莫名激动的人。
陈子轻嘴张大,声线有点儿绷:“你左手……会用啊?”
梁津川说他小时候是左撇子,家人算命说他命盘特殊用左手不吉利,就让他换成了右手,所以他两只手都可以。
“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陈子轻感慨了声,想也不想地说,“那你以后都用左手吧。”
梁津川给他擦嘴角巧克力的动作骤然滞住,面色可怕:“又找谁的影子?”
陈子轻冤枉:“没有啊。”
“老天爷给我作证,真没有。”陈子轻竖起四根手指。
梁津川眯眼,不记得从什么时候,他老婆不发毒誓了,改用不张嘴的老天爷做担保了。
陈子轻按捺不住地捧着梁津川的左手,放在脸上蹭蹭,拿到嘴边,叭叭亲几下。
梁津川太阳穴一跳:“别在敬老院腻歪。”
陈子轻夸张地委屈起来,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我们不都过了七年之痒了吗,你怎么还嫌我。”
梁津川似乎不爱吃这套,沉声道:“奶奶在看着。”
陈子轻抱着他的左手说:“奶奶才不羡慕我们,谈对象结婚都累死。”
说着就对方奶奶挤眉弄眼:“是吧,奶奶。”
方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回去的路上,陈子轻一有个机会就扭头看副驾上的梁津川。
好帅啊。
不论是未成年,还是将近三十,梁津川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的魅力,但都能让他感叹,这脸这身材完全就是照着他喜欢的人的样子长的。
左撇子,残疾,高个,五官立体偏混血,手好看,鼻梁挺,睫毛长还翘能放火柴,会写一手大师级别的瘦金体。
以及,偏执。
对绿色,精神上有点问题。
他的意中人具备这一溜的条件,缺一个都不行。
陈子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不知是第几次扭脸看的时候,梁津川倏地睁眼偏头,问他:“老婆,这辆车是要开去地狱吗。”
“不是啊。”
梁津川好笑:“不是开去地狱,那你过一会就看我?”
陈子轻眼神躲闪,他害羞地说:“我爱你嘛。”
梁津川心头一烫:“老公也爱你。”
陈子轻打开他伸过来的手:“你现在用嘴爱我就行了,手不用。”
梁津川扬了扬眉梢:“只用嘴?”
他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好吧,那我用嘴。”
陈子轻握着方向盘的手冒汗:“你别逗我了,我开车呢,交通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梁津川捻他耳垂:“原来你知道。”
陈子轻抽抽嘴,他留意着路况:“你睡一觉,睡醒了就到家了。”
梁津川阖上眼:“领导,晚上能做吗。”
陈子轻一顿。
二婶走了以后,他们就没正儿八经的做过了。
陈子轻老是提不起劲,重欲的反应都浅了,每次只要梁津川舔一舔就能压下去。
车子拐了两个弯,陈子轻才想好了:“做吧。”
梁津川弯唇:“那老公马上睡觉,为了今晚久违了的伙食补充体力。”
陈子轻:“……”倒也不必。他在路口等红灯,望着斑马线上穿插的行人:“444,放点歌给我听吧。”
系统:“这又不是你刚来的时代,你想听歌自己放。”
陈子轻:“你给我放嘛,你放的歌都好听,我都喜欢听,你歌单超好的。”
系统:“算你有品位。”
放了。
陈子轻听了会哼哼哈嘿,说:“444,我想听寂寞烟火dj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