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木,你好受点了吗?”沈文君紧张地问。
陈子轻看不懂沈文君这人,就他这行为,是个脑子不笨的,都能想到他是故意的吧。
沈文君的极限到底在哪……
订了婚就快过年了。
陈子轻的生活没有受到影响,他还住在虞家,只是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楚未年把事业挪回国内,忙得不可开交,偶尔领命给他发个信息,他回不回全看心情。
为了支线任务,陈子轻把自己打包去御山苑。他要打草惊蛇,看看另一个沈文君会不会像出现在周衍明车前一样,在他面前现身。
风险和收获是一起的。
可他一次到访,依旧没查找到一点阴森的气息。
难道另一个沈文君不在沈文君这里?
陈子轻站在神龛面前,沈文君的房子里肯定按了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收录下来了。
太不合理了吧,他这么反常,沈文君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陈子轻走近点,伸手去摸小佛像,门外冷不丁地传来门锁验证通过的机械声响,他吓一跳。
不是沈文君回来了,是江扶水。
beta带上门站在玄关,像回到自己家那样拿拖鞋换上,他迈步往里走,就这么跟陈子轻打了个照面。
他们四目相视。
“析木,你没跟我说你在这里。”
“你老师没说我在他这边?”
两人同时说话,责备的对象不同,他们又同时沉默了下来。
陈子轻冷哼一声,掉头回客厅,故意走路走得很大声,玄关没响动,他大喊大叫:“来都来了,进来啊!别搞得就跟我不欢迎你似的。”
末了就变换语气:“扶水哥哥,你别怨我,我只是吓到了,我在擦佛像呢,突然听见开门声,还以为有鬼。”
江扶水绷着的面部线条松下来:“这事上哪有鬼。”
陈子轻看他拎着食材去厨房,就跟了过去:“见过的人都让鬼吓死了,活着的人自然以为没有鬼。”
江扶水不置可否。
陈子轻试探了,江扶水对另一个沈文君的事不知情。
“析木,我是来给老师做饭的。”江扶水把袋子里的食材拿出来,“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陈子轻怪笑:“哦,嫌我碍事。”
江扶水无措地解释:“不是,没有,我只是想说,我买的菜可能不合你胃口。”
“这怎么能怪扶水哥哥呢。”陈子轻自我谴责地蹙起眉心,“是我自己没有把喜欢吃的菜告诉你。”
他嘴角一翘,劈里啪啦报了十多道菜名:“这都是我喜欢吃的,扶水哥哥,你下次能给我做吗?”
江扶水尴尬道:“我没全部记下来。”
少年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嫌弃,却又在转瞬后说:“没关系的,我再说一遍,扶水哥哥这次注意听,别开小差哦。”
江扶水点点头:“好。”
陈子轻连续报两次菜名把自己报累了,他从冰箱里拿了瓶果汁,拧开站在厨房,看江扶水准备食材。
高大俊俏的青年认真切菜,刀工令人惊艳,这时的他迷人指数暴涨。
陈子轻咽下一大口果汁,俗话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抓住那个人的胃。
江扶水就是靠这一手抓住了沈文君的爱情吧。
……
陈子轻以为江扶水会留下来,没曾想他做好了饭菜,解下围裙就走了。
走之前还带走了厨房的垃圾,贤惠得好似田螺姑娘。
八点多,沈文君回来了,陈子轻抱着他胳膊,给他看厨房温着的饭菜:“这都是你学生做的。”
“他给我发信息说过。”沈文君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析木,你去餐厅坐着,我把饭菜端过去,我们一起吃饭,要喝什么你跟我说,我给你拿。”
陈子轻说:“我先吃过了。”
他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文君哥哥,你不会介意吧?吃我吃剩下的。”
故意刺激沈文君。
哪知oga说:“怎么会呢。我回来晚了,你饿了先吃是应该的,总不能饿着肚子等我。”
陈子轻把脑袋搭在他肩头,依赖地蹭了蹭:“文君哥哥,你对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