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1/2)

虞平舟问道:“你的学生怎么样?”

沈文君不易察觉地顿了一瞬,椅子上的alpha从没问过他的学生,这是第一次。他微笑:“好多了,我让司机把人送回家了。”

“他脸上有个手掌印,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析木扇的,析木怪他落水没求救,怪他不惜命。”

“平舟,析木是个好孩子。”

沈文君感叹:“作怪捉弄无伤大雅,大事上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有时候我会觉得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一个喜怒无常比较敏感,一个情绪稳定很老成。”

虞平舟没接沈文君的话题:“章老那边怎么说?”

“发了很大的火,那几个参与的家族都带孩子在章老面前请罪,他怎么都不原谅。”沈文君说,“章老把事情闹大是为了扶水。”

“今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他。”

虞平舟说:“你的学生很受章老喜爱。”

沈文君抿着嘴笑:“也是他自身有本事,跟我没多大关系,并非是我的人脉。”

“我和章老今年很少来往。”沈文君主动透露不为人知的内幕,“章老目前主要在做的项目是腺体移植,当初他邀我加入,我拒绝了,他对我便有了意见,认为我不尊重他,我忘恩负义。”

“我认为移植腺体是一种非人道的项目,一旦成熟了,必定会成为买卖,即便是自愿捐赠的腺体,也会被明码标价移植给想要的人,更别说会出现一个新职业,专门挖割腺体。”

oga忧心忡忡:“我怕到了那时候,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s级oga带来的财富会让很多人前赴后继的冒险。”

虞平舟说:“我们活不到技术成熟的那天。”

沈文君失笑:“那最好不过了。”

虞平舟侧回头,目光放在窗外模糊夜景和窗户上的模糊轮廓上面。

有他自己,也有他认识十年以上的同学兼未婚妻。他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点腕表的表盘,气息沉到深海底部,与世隔绝一般。

沈文君也在看玻璃窗里的人景。

他们的目光没有交接。

“平舟,我有点事要处理,不能跟你们一起回去了,等析木洗完了澡,你替我跟他说一下。”沈文君把手放进西裤口袋,笑着说,“还有他不顾危险救我学生的事,我希望他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要把自身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无论是多重要的朋友,都比不上自己。”

走到门外,沈文君脸上的笑意就淡去了。

明明是简单的收徒宴,非要有事端,涉事的家族一个都不会漏掉。

宴会散去,章家人在门口送宾客。

陈子轻跟着虞平舟去车那边,楚未年已经在那站着了。

楚未年上下打量乖学生打扮的小未婚妻:“平舟,让析木跟我一辆车,我有些话要说。”

虞平舟尚未开口,陈子轻就不乐意地叫道:“在电话里信息里不能说吗?”

楚未年对小未婚妻的兄长表明态度:“我的车在你后面,我不会带他去别的地方。”

虞平舟道:“析木,你坐他的车。”

陈子轻顿时就像是被背叛了,他一张脸阴了下去,双手攥住:“我不要,我要跟哥哥一起。”

见虞平舟坐上车,陈子轻朝着车门冲去,他疯狂拍打最后一排的车门跟车窗:“哥哥,你不能丢下我,哥哥——”

楚未年把他拉开:“别搞得跟我要把你卖了一样,你哥到家了,你也到家了。”

车启动,陈子轻追在车后面嘶喊:“哥哥——哥哥——”

车渐渐远去。

陈子轻停下来,他气喘吁吁地喘着气缓了会,回头走到楚未年的车旁,拽了下车门:“不是有话说吗,上车啊。”

楚未年哈哈大笑:“你这演的多假,瞎子才看不出来。”

陈子轻心说,可不是嘛,要的就是假,不然怎么会让你们这群聪明人当乐子。他瞪着又不知道怎么戳中笑点的alpha:“你什么意思?谁演了?楚未年,你别诋毁我对我哥哥的感情!”

楚未年面皮抽搐,小未婚妻乍一看是自作聪明又蠢又聒噪,让人忍不住把他那两片喋喋不休的嘴唇缝起来,实际一直在清醒着为了得到关注获得特殊的标签而兢兢业业。

陈子轻头一次坐楚未年的车,虽然都豪,却没虞平舟的舒服,他分析不出来差在哪里,就是觉得坐着不高兴。

“析木,我希望你在外面给我点面子,少跟你的哪个哥哥过于亲密,私下里随便你们怎么样。”楚未年边回应听到风声的老太太,边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一言一行多少都会关系到楚家的声誉,”

陈子轻情绪激动地打断:“有没有搞错,我答应跟你订婚是为了帮你忙,让你奶奶如愿,凭什么要我搭进去我的人身自由和交友自由?”

“而且我听你奶奶说你年底要是不找到合适的八字订婚,就会有大祸,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陈子轻理直气壮,“你不是应该让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至于你的面子,你自己去挣呗,还有你家里的声誉,那也是你的事,我多交几个朋友怎么了?每个朋友都在乎怎么了?”陈子轻鄙夷地哼了一声,“心里脏的人,眼睛就脏,看什么都脏。”

楚未年停下了手上动作,他面色古怪,少年本事不小,竟然又一次让他在跟身边人发讯息时被转移注意力。

讯息中断不发了,楚未年把手机收起来,慢条斯理地和少年讲道理:“一,我们是合作关系,不存在你单方面付出,我也给了你好处,二,在接下来不到两年的约定期限内,你有必要做到不给我添麻烦,我也同样不乱社交或者花天酒地引发新闻让你在学校遭受舆论影响,三,你那是交朋友?”

陈子轻声音很大,给人一股子虚张声势的意味:“就是交朋友!”

楚未年兴味:“国外躺着的那个要是知道你在国内搂着某个哥哥的脖子哭,一副相依为命样子,只怕是能当场断气。”

“他没出车祸前就已经知道了扶水哥哥对我的重要性。”陈子轻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楚未年拍拍手:“你重新定义了朋友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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