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秒收情绪:“想。”
楚未年说:“是你文君哥哥提了一嘴,我顺便问了下你哥,他没说话,但我有数,他也有。”
陈子轻听楚未年讲述今晚在洗手间的一幕,他想象不出虞平舟发现弟弟送给自己的玉佛,前未婚妻跟好友也有的画面。
等等,沈文君该不会是故意那么说,想让他们不戴吧?
玉佛能对另一个沈文君起作用吗?
陈子轻发了会呆,储水器自动关机,杯子里的水涨到一个水位就停止了,他对楚未年说:“先这样吧,玉佛你不要摘下来,睡觉都别摘,一直戴着。我困死了,挂了啊,未年哥哥早点睡,晚安。”
没等楚未年有回应就挂掉,他把手机塞进睡衣兜里,端着水杯送给虞平舟:“哥哥,你喝水。”
虞平舟接过水杯。
陈子轻站着,虞平舟坐着,俯视的是陈子轻,他这个角度能清晰地发现alpha睫毛的剪影,一时有点走神。
既然虞楚两家联姻取消的事还没公开,虞家父子也没和他说,那他就暂时装不知道。
陈子轻朝远处的衣帽间方向喊一声:“请打开我的衣帽间,帮我找出我哥能穿得下的衣服,谢谢。”
智能系统回答:“没发现符合要求的衣物。”
陈子轻无理取闹:“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变出来。”
智能系统没动静了。
陈子轻把虞平舟手中的杯子拿走:“哥哥,我现在带你去洗澡,给你把睡衣换上。”
虞平舟沾着水光的唇微动,吐出二个字:“不合适。”
alpha的嗓音甘醇如酒,听得人陶醉。
“怎么不合适,我觉得很合适。”陈子轻挠挠鼻尖,“你醉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想快点脱下系得很紧的领带,解开扣到顶的衬衫扣子,你想换一身舒服宽松的衣服。”
劣质的催眠术毫无效果。
陈子轻孩子气地扯了下alpha的领带:“行行行,不洗。”
他趿拉着拖鞋在沙发前来回走动:“我叫人进来,扶你上楼?”
虞平舟没反应。
陈子轻恍然地拉长音调:“哦,我知道了,你要形象,不想被佣人看见你是个醉鬼样子。”
虞平舟松开领带,解衬衫扣子,脖颈的玉佛绳子若隐若现。
陈子轻一看到玉佛就再次被心虚的念头占据心神,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放软:“那宝宝你在我床上躺一会,稍微好点了就自己上楼洗漱?”
alpha解扣子的动作隐隐一顿。
陈子轻见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就有点烦,控制不住地想要歇斯底里发神经。
不过陈子轻忍下来了,他捏alpha胳膊上隆起的肌肉,捏着捏着心情就好起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乖了是吗?”
虞平舟将领带取下来,和领带夹一起放在一边,他靠着椅背,浑身上下瞬间就弥漫起了一层慵懒放松的荷尔蒙。
陈子轻望天花板,男色害人啊。
不多时,陈子轻把虞平舟带去卫生间,拆开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一一在台子上:“给你用的。”
镜子里,alpha很高大,少年被他衬得瘦小,他轻松就能捞起来,拖在身前。
陈子轻瞄了眼他领口里的玉佛:“我在外面等你。”
出去以后,陈子轻把耳朵竖起来,脸贴在门上,凝神偷听。有水声传入他耳中,他放心地打了个哈欠,虞平舟能自己洗漱,说明问题不大。
……
虞平舟洗漱好了走出卫生间,床上的被子里鼓了个包,说等他的弟弟已经睡着了。
alpha意识里的某种特质徒然窜出来,企图主导他的神智,他将玉佛拿下来,准确来说是,扯。
玉佛被他用力捏在指间,像是要捏碎。
一丝隐隐名为不悦的,呛人又滚烫的信息素溢出,转瞬即逝,近似错觉。
那股悄然出现又悄然消失的劲过去,虞平舟略感疲劳,他将玉佛戴回去,坐在床尾。
原本打算是坐一会就走。
哪知自己竟然躺下来了,还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上午,过了上班的时间。
史无前例。
虞平舟的腰背微弓,两指掐着鼻梁,身影看着有几分晃荡的痕迹。
突有敲门声传来,伴随叫声:“木木。”
虞平舟下意识起身去卫生间。
门从里面打开,带着清凉水汽的陈子轻跟他四目相视,一个眼神坦荡,一个眼神似乎是一成不变的内敛。
陈子轻来不及说什么就把他拉进去,自己出来。
虞平舟听见少年欲盖弥彰地大声喊问:“爸爸,你怎么这么早来敲门,是来叫我下楼吃早饭的吗?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