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你的前世?”楚未年说出自己多方面分析得出的看法,“上辈子的你死后因为某种原因跟着这辈子的你,操,怪灵异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先送你回去,我晚点再琢磨琢磨。”
沈文君回了沈宅,他有教养好脾气地让迎上来照顾他的佣人去歇息,在他们关爱的目光里穿过大半个院子,去了来到沈家认祖归宗后被分配到的庭院。
哪怕后来做了家主,他也没在沈宅换过住处,他念旧,住习惯了。
沈文君换鞋去书房,好友楚未年打来电话,在那头说:“文君,在车里的时候我忘了问你,你外祖母有没有留下什么书,跟她职业有关的。”
“我小时候跟我母亲搬过很多次家,即便有也保留不下来。”沈文君推开书房的门进去。
楚未年难掩失望:“那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
结束通话,沈文君点了一根烟,他坐在书桌前,安静地抽着烟,后颈的腺体又开始作痛。
十几年了,还这么不听话。
沈文君抠几下腺体,他服用抑制类的药物稍作缓解,咬着烟将身后的保险柜轻轻转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本破救的书籍,封面漆黑泛着阴森的气息。
沈文君把书拿出来,指间的烟头抵着书的纸张。
纸一点点的烧起来。
“你也看到了,扭来扭去,还是扭回了原来的样子,别折腾了,行吗?”
“s级oga,医学系教授,大家族族长,还不够?”
“他在抢,就让他抢好了。”
“能抢走的,本身就不是自己的,而注定是自己的,是抢不走的。”
“他不是宋析木,他只是在做宋析木。”
“你斗不过他,我们斗不过他。”
“别杀他。”
“也别再去招惹他,别再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你必定会被他认出来,你不会次次都那么走运。”
沈文君对着空气做完最后一个警告,书已经完全被火苗吞噬。
陈子轻并不知道楚未年亲自查了一些事,他这头在干扰沈文君的医学事业上有了个进展。
近期的一个世界医药组织上的重要活动,章爷爷手里有个名额,他没有推荐沈文君,而是推荐的别人。
这件事跟陈子轻有关系。
先前有一次,“君盟”里的几个粉丝讨论起了偶像以外的人,被管理者清出去了。
但陈子轻有幸围观了全程,粉丝们讨论的人和沈文君是师兄弟,他的成就不输沈文君。
陈子轻听章爷爷说起那个活动,他就尝试着提到了沈文君的师弟。
这才让章爷爷有了想法。
但凡小徒弟的学术经验再多点,那都不用想,名额必定是他的。
……
没两天,章爷爷的宝贝徒弟就出现在他的忘年交学校。
陈子轻见到江扶水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懵,他用眼神示意陪他出来吃饭的室友先走,他和江扶水站在路边。
“去年年底,我担心你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想给你发信息打电话,可是我又不敢,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等到了现在。”陈子轻笑着说,“扶水哥哥,你肯见我就好,我还以为你怪我扇你耳光,不再和我联系了。”
江扶水清瘦了一些,他给人的感觉好像跟以前不同了,又好像还是老样子,一个笨拙纯情,默默爱慕仰望年长者的beta。
陈子轻没从江扶水嘴里得到他这段时间失联的解释,就说:“我给你寄的玉佛,你喜欢吗?”
江扶水的眼里终于有了变化。
陈子轻笑盈盈地看着他:“玉佛后面刻了字,你有注意到吗?”
江扶水注意到了,刻的是他的名字。
“那玉佛是给你定制的。”陈子轻不确定江扶水知不知道玉佛不止自己有的事,他想了想,拿出一个尽量安全的说法,“我只给对我重要的人买。”
江扶水半晌道:“谢谢。”
“跟我干嘛这么生分。”陈子轻被他回应,表现得欣喜若狂,忍不住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去一辆车后面,“玉佛不能放起来,要戴着,玉养人,越戴越灵。”
他的脸上露出心悸的表情,脸色都白了几分:“扶水哥哥,命只有一条,我希望你惜命,无论是什么时候。”
江扶水说:“那晚湖里的事,以后不会了。”
陈子轻从江扶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自信,估计是实验带来的底气。
男人最好的衣装是事业。
江扶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是药物,他说:“这药对不能分化的你有用,可以调节激素。”
陈子轻能看得出来,江扶水是在还他的恩情,把他拉进自己的世界了。他接过袋子:“你不是在研究腺体移植吗,怎么还有分化的项目?”
江扶水语出惊人:“我自己研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