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我哥哥。”
“我哥哥的鼻子眼睛嘴巴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手也最好看,完全符合oga最想牵的手标准,关键他情绪很稳,这对生意上的伙伴跟亲朋爱人都非常重要。”
“啊,漏了一个,还有我文君哥哥呢。”陈子轻特有诚意地讲齐全,“他作为顶级oga,年轻有为的医学系教授,受人尊敬喜爱,回到家族大受赞扬,他在哪个领域都光芒四射。”
陈子轻瞟了眼看着他的alpha:“满意了吗?”
溱方孝竖大拇指:“我们析木不愧是大学生,一碗水端得真平。”
陈子轻对他的戏谑置若罔闻:“你来干什么?”
溱方孝挠了挠眉毛,老五穿衣中规中矩,这睡裙延续了她一贯的作风,穿在少年身上却显得娇俏。
“开学穿裙子去学校引起轰动,成校花了是吗?”
陈子轻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你说不说事,不说我就要睡了。”
溱方孝的嗓音里徒然就多了几分困顿:“说。”
“那你快——”陈子轻后面的话被溱方孝的动作打断,他快速去拉躺在他床上的人,“你别躺这上面,你起来。”
溱方孝人高腿长,脚在床边地上垂放着,任少年怎么他,都拉不动他半分。
“我说的事儿就是,要你卖惨做戏,拍个受惊吃苦的视频勒索你爸跟你哥,看他们能出什么价保你。”溱方孝道,“其他的先别问,只要你配合点。”
陈子轻心思走了个来回,笑盈盈道:“视频不好p,还是拍照片吧,在我的脸上身上p出血迹伤口,哦对了,眼睛里还要有眼泪。”
少年积极兴奋,草包一个,分不清场合,只顾着玩。
没那么表面,他也有他的小算盘。
溱方孝看弯腰的少年,看他空荡的领口和漂亮的锁骨,唇一扬:“行,按你说得来。”
那组照片落在了虞平舟手上,连同绑匪提出的要求。
并非索要赎金,而是有其他目的。这目的有指向性,针对的是虞华章。
上星府笼罩在难言的气氛中。
虞华章看着不用他精心培养,依旧光宗耀祖的儿子,仿佛生来就是大家族的掌舵者。
此时,虞华章的心情有些复杂:“你几乎是放任局面发展下来的。”
“原因是什么?”他自问自答,“就因为我有一晚喝多了,打开了二楼的卧室,亲了木木的脸跟头发?”
“儿子,比起我,你这个哥哥在他卧室装监控,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是不是要过分千百倍?”
“爸,你多想了。”虞平舟姿态松弛地解释,“不是我放任,是你以前造的因结出的果。”
虞华章点点头:“就算是。我不照着溱方孝开出的条件做能怎样,虞家是你当家,我是自由身。”
“你也说了,虞家我当家,那只要我不同意,虞家就没人是自由身。”虞平舟揉眉心,“除非不再享受我掌管的虞家带来的钱权和荣誉。”
明明没有剑拔弩张,周遭气流却濒临冻结。
虞华章拿起一摞照片里的其中两张:“你看不出来这是作假,你弟跟人玩?”
“照片不重要,”虞平舟说,“重要的是,我想他玩够了,尽兴了,平平安安的回到家里。”
虞华章放下照片,摩挲照片中的少年眉眼:“他为什么陪溱方孝玩,不就是因为他始终不相信我们接他回来,让他生活在虞家,照顾他的学业生活没有其他目的,他认为此地无银三百两,坚信他母亲捏着你的把柄才逼我们妥协,他一定要搞清楚弄明白。”
“我跟他说我不知道他跟他母亲在孝培受苦,他不信。”虞华章略显心酸,“这也不怪他胡思乱想。”
“他小时候在虞家生活,你每次来都走形式主义,让他有距离感,他怕你,更是因为那天躲床底下被你发现,受到惊吓跑下楼的时候摔了,失去记忆对你留下了阴影,他对你的芥蒂一直存在。时隔七年回来,你突然宠他了,他不踏实。”
虞平舟提醒碎叨起来的父亲:“扯远了。”
“我这几个月减少联系木木的次数还不够,还要晚节不保。”虞华章看着嫌他碍事就顺水推舟的儿子,“这事一对外宣扬,虞氏的股市必然会受到波及,你真想好了?”就为了能跟你弟弟过二人世界,把我这个当老子的摘掉。
虞平舟简短道:“我会处理。”
虞华章见事已至此,他长叹一声:“事情曝光了,我在木木心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暂时都没法找回颜面,你奶奶那边也会叨唠,我要去国外待一阵子图个清净。”
虞平舟的面上是理解的神色:“好,你去吧。”
虞华章额角抽动,儿子说的这话,像是“你可以瞑目了”的感觉。
“你弟弟知道你的心思吗?还有你的情况,你可不止是按了一颗人工心脏那么简单,我建议你最好让他知情,问他能不能接受那种未知和不定性,”虞华章说,“别哪天早上你一觉醒来,把他给……”
“爸。”
年轻的alpha抬了抬眼帘,黑沉沉的不见光亮,转瞬后,他温和一笑:“您该出发了。”
虞华章动身前往湟阳。
多年前,有个分化不久的oga高考结束为了赚取学费帮家里分担压力,就找了个会所当服务生。
有一晚,一个同事请假了,那oga临时被顶替去了包房,几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在里面消遣。
其中一个老董把oga误认成自己过世的太太,在信息素的牵引下要了她。
事后没当回事。
而oga怀上了,结果是遭到未婚夫退婚,家里被谩骂指点,他的母亲是个要强的人,没法接受一个肚子被弄大了还没被标记找不到alpha的儿子,终是在一个深夜选择了跳楼自杀,父亲没多久就跟着去了。
oga生下孩子辛苦拉扯长大,他整日郁郁寡欢,四十多岁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