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没了动静。
不用看都知道alpha面色铁青,当了十几年舔狗的人了,换个人舔,味道大不一样,舔法也不同,所以会有落差。
陈子轻没回头地说:“我去食堂吃饭,你去不?”
立刻就有脚步声跟上来。
食堂闹哄哄的,四处都是青春气息搅拌着饭菜香。
周衍明把鸡腿夹到心上人碗里:“你哥易感期为什么非要你陪?”
陈子轻的眉心一蹙:“什么非要,别乱用词,我正好有时间就照顾一下。”
“有时间?”周衍明说,“你学都没上。”
陈子轻含糊:“大一还好。”
周衍明桌底下的双腿夹着他膝盖:“你哥易感期是危险分子,一次两次三次没出事,不代表次次不出事,你下回能不能别陪着了,你衍明哥哥吃不好睡不踏实,就怕你受伤有个好歹。”
陈子轻吃口菜:“不会的,我哥注射的抑制剂好像很牛逼,效果很好。”
周衍明眼神质疑:“我怎么没听说出来了什么先进的药剂?”
“那说明你势力不够,你应该想办法搞实业。”陈子轻说,“不然以后我参加社交活动都见不着你的身影。”
周衍明:“……”
虽然夸张了些,但也是个警醒,他是该加把劲,不能在眼前人抢来的玩具里排末尾。
出身贫穷的江扶水就算了,他跟他们不在一个跑道。
周衍明状似随口一提:“宝贝儿,我听说你未婚夫背着你在酒吧找了十几二十个oga玩,这种未婚夫还要来做什么,扔了算了。”
陈子轻心下震惊,不是吧,楚未年能乱到成那样子?他做出虚伪的天真好奇姿态:“怎么玩的?你拍视频了吧,我看看。”
周衍明的目光顿时就凶厉起来:“视频是江扶水那狗逼跟你说的?”
陈子轻眼睛一瞪:“你发给了江扶水?”
周衍明抬手挡在额前,脸往旁边撇,操,敢情视频一事是小朋友猜的,他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陈子轻“啪”地把筷子放在盘子上面:“好啊,周衍明,你瞒着我拉盟友是吧?你是不是想毁了我安定的大学生活,还有我的婚约?”
周衍明忍着怒气:“拉个屁的盟友,只是一个人看热闹不过瘾,找个人一块儿看,毕竟我跟他都是你从沈文君身边抢过来的玩具,说你未婚夫,不要岔开话题,你们吵架了?”
陈子轻垂了垂眼,不耐地说:“别问。”
周衍明脸都不要了:“你以为你衍明哥哥想问?我还不是算计着能及时挑拨离间,跟在他后头捡他吃剩的。”
陈子轻脸色难看:“我是剩饭剩菜?”他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呵呵笑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了。”
不等alpha仓皇解释,陈子轻就把运动鞋重重踩在他皮鞋上面:“周衍明,我短时间内都不想见你,不想和你说话,别来学校找我,让我更烦你。”
说着还把啃了两口的大鸡腿扔回他盘子里,端着自己的盘子走了。
周衍明莫名其妙就被按了个罪名,比蹲大牢还糟糕,他拿筷子夹起被丢回来的鸡腿,沿着少年啃过的地方啃了起来。
妈的。
七天没见,才见了不到一小时就闯大祸,把小祖宗惹毛了,不理他了。
什么吃剩的,就他妈乱形容,年轻时候读的书都白费。
周衍明被冷落了,他职场得意,情场一塌糊涂,愤怒憋屈,有种杀人放火都他妈别过了的冲动。
那不可能变现,小朋友才刚上大学,人生真正意义上还没开始。
周衍明没办法折磨摆脱不掉一级残废头衔的小可怜,就把受到的怨气发泄在职场上,他回了周家,把这些年不在意的冷艳嘲讽一波切了。
忙里偷闲地哄着祖宗,嫉妒他未婚夫。
而周衍明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梦里偷着乐的楚总比他更憋屈,未婚夫只是个挂名。
楚未年换了比上一家还要自由的公司,一个月不去坐班都没事,他腾出来的时间用不到小未婚妻身上,人忙着搞学业,没空搭理他,甚至都没时间和他坐下来聊聊天,说说他易感期那晚的混乱,问一问他易感期怎么过的,或是回家陪老太太吃顿饭。
呵。
楚未年心头那股戾气被装在一个瓶子里,已经冲到了瓶口,塞子随时都要被冲掉,他在接到好友的电话之后,就把车开离学校后门,去了虞氏。
一踏进办公室,楚未年就问:“平舟,你家老宅的家宴怎么迟迟没办?”
他还打算以家属的名义陪同,顺便趁机带小未婚妻去海边待一晚。
虞平舟喝口咖啡:“溱方孝吃了一颗枪子,目前在老太太安排的医院养伤,推迟了。”
楚未年挑眉:“谁干的?你家其他势力?”
虞平舟没否认。
“你家内部不都让你收拾了,捏在掌心了,怎么还有乱蹦跶的?”楚未年问完就有了答案,这件事是好友放出信号,家族才会有动作,为讨他欢心,也为了表明态度跟立场。
溱方孝做了什么得罪好友了?
兄弟之间,同父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