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见你之前睡了个oga。”楚未年说。
陈子轻“哦”了一声。
楚未年笑着捏捏他的脸:“假的,骗你玩的。”
陈子轻把楚未年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他还是“哦”。
楚未年俯视过来,秋风把他的金发吹乱,他就这么站在台阶上面,好似一帧漫画,跟周边人不在一个次元。
投来的视线越来越多,陈子轻对楚未年说:“你别站在这里影响交通。”
楚未年把手放进西裤口袋,眉眼间生出雅痞的风采:“我站不站在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陈子轻说:“那你走。”
楚未年走是走了,却带上了他。
陈子轻被带到一处不被围观的地方,他挣开钳制:“别在学校里拉拉扯扯的。”
楚未年闲闲道:“大学生们爱八卦看新闻刷视频,社交平台多如牛毛,谁不知道我是你未婚夫。”
陈子轻没忍住地翻了个白眼,楚未年可能还没从他嘴巴红肿这件事上翻篇,神经上了。
楚未年哧了一声,不待见他的白眼都觉得可爱,他不疯谁疯。
竹林随风摇动,楚未年盯着眼前人。
alpha天赋异禀,体态极其雄伟,而oga小,弹性大,可容性强,两个种类是配套的。
不是oga,就会觉得恐怖。
那照片要是让小未婚妻看见了,只怕是会骂他变态。
楚未年一派风度翩翩的成功人士姿态,实际内心腹黑,全是粗俗不堪的东西和画面。他扫了眼天边落日:“宋析木同学,都到这个点了,你还不准备和我说今晚的家宴?”
陈子轻:“……”
“不想我去?”楚未年说,“我作为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不去不合理。”
陈子轻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合理的,你大忙人一个,没时间不是很正常。”
楚未年好笑:“我又不是你见不得人的情夫,我是你公开过的未婚夫,这么不想我以家属的身份出席,怎么,我拿不出手?”
陈子轻注意到楚未年换掉了原来的黑曜石耳钉,现在戴的是一对小银圈,像是能套在手指上的戒指,被他驾驭得很好,高级又不会冲突。
“那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无聊死了。”陈子轻越过楚未年就要走出竹林,被一股力道扯了回去。
楚未年拎着他,目光不动声色地扫向他堆在脖颈处的薄薄一层衣领,牙关不正常地张合几下:“反正我今晚没其他安排。”
陈子轻烦了:“你想来就来吧。”
非要上赶着找不痛快。
家宴办的规模不小。
虞老太太被佣人推着轮椅出场,不多时,佣人就换成了她的孙子溱方孝。
陈子轻头一回看溱方孝穿昂贵的深色正装,额发也梳理上去打蜡固定,露出清晰俊朗的眉目,猛一看去很像虞平舟。
细看却又发现二人的区别十分明显。
家宴的主角看似是溱方孝,实际是虞平舟,他是家主,他所到之处,都是众人目光聚集地。
陈子轻不跟在引人注目的虞平舟身边,他悄悄端着一份甜点去花园吃。
“析木。”江扶水过来找他。
陈子轻叼着勺子望过去,江扶水是跟着章爷爷来的。
两人聊了会,陈子轻问道:“扶水哥哥,你上次买的裙子呢,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这个事,退了吗?”
江扶水买的裙子在他衣橱挂着,熨过了,很平整,没说要送给身边人,更没有强制地要求对方穿给自己看。
直到对方主动提,他才说:“没有退,可以送给你吗?”
陈子轻为难道:“你送给我了,我也是不会穿的,我已经不想穿裙子了,你懂的,像我们年轻人三分钟热度,一会喜欢的要死,一会讨厌的要死。”
“没关系。”江扶水抿唇一笑,“放在你的衣帽间就好。”
还挺容易知足。
陈子轻垂头吃着甜点,他吃完了,一只手伸过来,很自然地拿走他的空盘和勺子。
江扶水嗅着奶油香,这股香里掺杂着罗勒叶的味道,他年轻英俊的面颊绷了绷,落下一层灰暗,突兀道:“就在昨天,他把腺体摘了。”
这个“他”是沈文君。
陈子轻惊诧不已:“你怎么知道的?”下一秒就眯起眼睛,似乎很是介意,“你还一直关注他?”
江扶水神色略急地解释:“不是,没有,是章老说的。”
陈子轻了然,章爷爷有人脉。
“那现在他是什么情况,”陈子轻抓紧时间找忙于实验的江扶水打听,“腺体移植手术不是还在研发期吗?”
江扶水语出惊人:“他按的是人工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