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陈子轻靠在房门边,像一只漂亮而尖锐的山猫,“什么事比回来陪我重要?”
虞平舟边走边松领带,他走到弟弟面前,将扯下来的领带放在弟弟手上:“明天我一定早点回。”
“避开我的问题,心里有鬼哦。”陈子轻把领带咬在嘴里。
一只手抠开他的嘴:“别咬,戴一天了,脏。”
“不要你管我!”陈子轻口齿不清,自从他发病后就多了个怪癖,异食癖,喜欢咬虞平舟的所用物品。
尤其是贴身的。
陈子轻难以启齿,可他忍不住,他把领带往嘴里塞了塞,塞到喉咙里,干呕着挑衅虞平舟,一双流出生理性泪水的眼亮得惊人。
虞平舟捂住他双眼:“别这么看你哥哥。”
陈子轻还没说话,就被两指略带暴力地掐住下巴,闭紧的嘴巴在那力道下张开。
虞平舟隔着自己被濡湿的领带,在他嘴里搜寻。
他淌出大量津液,都被alpha吃尽,吞咽声充满优雅克制的色欲。
睡前,虞平舟照常问服药情况。
“吃了吃了。”陈子轻打着哈欠,“我全都吃了。”
虞平舟摸他头发,掌心在他翘起来的发丝上碾了碾:“你乖,知道不让哥哥担心。”
“那是。”陈子轻催他快点上床。
见虞平舟立在床边没反应,陈子轻跟他急眼:“你不会还要去书房忙吧?”
说着就从床上站起来,借着床的高度对他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地说:“你干脆跟你的工作过去好了!”
虞平舟怕他倒,伸手去扶他腰,忍俊不禁道:“不是说过吗,工作不重要,赚钱很简单。”
陈子轻咄咄逼人:“那你就是真的要去书房?”
虞平舟坦言:“我和你的心理医生聊一会。”
陈子轻一时没反应过来:“干嘛非得在这个时间段问?”
问完才意识到,那个伊丹是外国人,这会儿应该是在自己的国家,还没来国内。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陈子轻无意识地抠抓腰上的大手,“快点啊。”
虞平舟的手背出现抓痕,他眉头不见皱一下:“不去了,明天白天再问。”
陈子轻的指甲停下抠抓,他嘀嘀咕咕:“有时差,我们这是白天,伊丹医生那边是晚上,下班了都。”
“没事。”虞平舟安抚地抱住弟弟,他选择深夜问,不是顾虑时差,是突然想知道被他打回去的治疗方案调整得怎么样。
既然弟弟不想他走,那他就不走。
……
外面下起了小雨。
虞平舟按开关让窗帘拉起来。
陈子轻心血来潮地跟虞平舟说情话:“哥哥,你看这被子。”
虞平舟扫向他:“嗯?”
陈子轻指着身上的被子做新手指导:“你要说这是什么被子。”
虞平舟顺着他问:“这是什么被子?”
陈子轻说:“这是我和你的一辈子。”
虞平舟面色滞住。
冷场了。
陈子轻用“野猪品不了细糠”的眼神瞪他:“老古董,睡觉!”
虞董反应过来,他拎起床上的蓝被:“一辈子?”
陈子轻装睡。
“刚才不算,我们重新来过。”虞董回过味来,“你重新问我。”他把还在装睡着的人吻得气喘吁吁,装不下去地睁开眼睛,烟雾弥漫犹如孔雀开屏,“再问我一次,轻轻,这次哥哥能回答好。”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四十天
陈子轻这一病估计是长了根小反骨,虞平舟让他再说一次情话,他偏不说。
怪羞耻的,土掉渣。
对2091年来说,可能是非遗。
等虞平舟把他捏扁搓圆,他才在混着抑制剂的吻里和自己的alpha重新来过。
而后又被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