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不但没找到,还差点让骗子骗掉了裤衩,光着屁股在异国他乡狂奔。他把自己灌醉,哭着喊着白月光的名字。
楚未年把这个事说给未婚妻听,他像是在某种病症里待久了,出不来了,习惯了,已经病入膏肓。
陈子轻让他别假笑:“丑死了,你还不如哭。”
楚未年笑得痞坏而风流:“那怕是不行,你未婚夫从来没哭过。”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
楚未年在上星府待了一阵,老太太给他打电话,问他什时候回来,说是想他了。
“想我了?”楚未年支着头看未婚妻跟自己的哥哥发讯息,不知看到了什么内容,嘴角翘起来,脸上是藏不住的开心。他也犯贱地跟着笑,“奶奶,我上午才出门。”
“是不是看了哪个电视剧,里头的人子孙满堂,您老又羡慕上了,叫我回去说些让我耳朵起茧子的话,奶奶,电视剧是演给人看的,就一消遣玩意。”
“一定要我现在回去?想我这个大孙子想得多厉害啊。”
楚未年起身出窗边接电话。
陈子轻起先是一边等虞平舟的回信,一边透过阳台看花园风起树舞动,突地想到哪个方向,他的脸色变了变,一等楚未年打完电话就飞快道:“你快回去!”晚了可能就见不上了。
楚未年挑挑眉:“老太太让人给你发讯息了?没事儿,我晚点回去是一样的。”
陈子轻很大声地说:“不一样!你赶紧回家!”
楚未年被他的表情和语气,下意识照着他说的做。
陈子轻趴在护栏看花园的落叶随风飘扬,他身为老宿主的直觉告诉他,那老太太只剩一口气了。
有的人临死前是有预感的,尤其是老年人。快走了,想见一见很舍不得的亲人。
楚未年在陈子轻的催促下赶回去,见到了奶奶最后一面。
婚约是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周取消的,首先是虞氏对外公开,楚家落后将近十个小时。
楚未年没黑化。
陈子轻分析过了,出现这个局面的原因有几个,但凡老太太早点死,或是他的病没严重,又或是他没及时让楚未年回去给老太太送终设下一个人情……
那楚未年黑化的几率会非常大。
一环接一环。
还有就是,虞平舟八成在背后和楚未年说过什么。他是最好的情人,最好的爱人,也是最好的兄长,最好的……同行伙伴。
三年前,陈子轻认为最棘手的一个任务目标售后问题,在三年后顺其自然地避开了糟糕的走向。
光景似乎一片大好。
除了要吃的药种类越来越多。
陈子轻指了指虞平舟拿过来的药:“怎么多了一种?”
是不是他的病情加重了?他最近还可以啊。
虞平舟道:“方案里本来就有的。”
“噢噢。”陈子轻把盖子里的药倒进嘴里,就着虞平舟喂过来的水吃下去。
虞平舟将那些药盒收在一起:“你先上床,我一会就来。”
陈子轻乖乖爬到床上躺着。
周衍明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小析木,你看没看媒体报道,楚总出国散心了。”
周老板骂骂咧咧:“他被拍到在街头双眼发红脸上有泪光,真他妈搞笑,那照片糊得鬼都不认识,怎么能看出他为情所困,我看他就是装模做样。”
陈子轻压低声音:“别这么说他。”
周衍明啧道:“行,好歹是你前未婚夫,就让他搞他的仪式感。”
陈子轻听他那头的背景音:“你也在国外?”
周衍明含糊:“办事情。”
所谓事情,是来全球著名的心理咨询机构。
周衍明上楼的时候,以外地碰见了江扶水。两人就跟不认识一样。
他们各自拜见自己预约的心理师,目的不一样。
周衍明为了小析木。
江扶水是来应聘助理工作。但他最终还是为了周衍明为了的人。
周衍明先完事,他大咧咧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优质alpha气场全开。
不多时,有个oga坐到他旁边,大大方方地找他搭讪。
外国佬,信息素是一股子香水味。
周衍明暧昧的视线在从前比较喜欢的这款oga身上扫动,从他锁骨到胸口,再到腰肢和腿。
只是拿视线扫,就让oga气喘吁吁,面若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