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是在春天举办的,春风托住了他跟虞平舟的爱情。
誓言是陈子轻写的,很老土。
宣读完毕,陈子轻油然而生一种冲动,他将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来的第二个惩罚,以含蓄的方式透露出来:“哥,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虞平舟勾唇:“荣幸之至。”
陈子轻看似不满地抿抿嘴:“你要说你愿意。”
虞平舟颔首:“再问一次。”
陈子轻酸涩道:“哥,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
虞平舟笑:“我愿意。”
他们在亲朋祝福的掌声中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周衍明隐隐捕捉到压抑的哽声,偏头看见什么景象,嫌恶道:“楚未年,你恶不恶心,你两个好友结婚你哭什么?”
楚未年冷笑:“没哭。”
周衍明立刻就找另一个情敌作证:“江扶水,你看楚总,哭了还他妈装……”
瞥见江扶水垂下发红的双眼,他一阵恶寒:“靠,你怎么也哭了。”
周衍明一抹脸,妈的,老子也哭了。
人群响起骚动。
是那五颜六色的玫瑰捧花划过虚空,朝着他们这边掉落。
他们同时后退,闪开。
正是心碎一地的时候,别来挨边。
眼看那捧花就要落地,周衍明抬脚一踢,他把捧花踢给了溱方孝。
溱方孝随手将捧花挥开。
心烦。
——
2091年,深秋
一条新闻凭空出现,瞬间占据了各大平台头条,成为大众热议的话题。
长陵郊外发生群体离奇死亡事件,几个家族牵扯其中,还有腺体研学界的新秀。
据说尸体周围的地上有不明图案,外围是个黑圈,疑似什么术法。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感应到不安从国外赶回来的虞家私生子,他带beta亲信处理的尸体。
这事件震惊高门圈内外,被命名为是“黑圈”事件。
万年穷逼
婚后的生活伴随着各种药品和药剂。
陈子轻一直收不到第二个惩罚的通知,这感觉犹如钝刀子割肉。他宁愿那刀削铁如你,一刀下去就把他大卸八块。
就是别这么折磨他。
陈子轻试图跟自身和解,他不断的修建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别想了,随便吧,随遇而安。
可他做不到。
陈子轻经常睡不着地在房里走动,他其实是焦虑,面上呈现的却是兴奋。
分裂得比较严重。
陈子轻考虑到虞平舟的睡眠,提出分房睡。
当时虞平舟刚处理完公务,眉间有疲倦残留。他揉着眉心:“老婆,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陈子轻咽了口唾沫:“我是说,我还没泡脚。”
虞平舟看着他:“为什么没泡?”
陈子轻在虞平舟的注视下说:“你没给我准备泡脚水。”
“那是老公的疏忽。”虞平舟摸他吓白了的脸,“去卫生间等着,我给你弄泡脚水。”
“噢……”陈子轻的嘴角耷拉下去,分房的事就这么搁置了,不敢再提了,发病的时候最好也不要提,他在潜意识里刻下这个禁忌。
免得刺激到同样生了病的虞平舟。
长陵大学校庆的时候,校方给陈子轻发了邀请,他在虞平舟的陪同下去了。
虞平舟中途有意离开,让他独自走在校园里。
陈子轻捏着兜里的药剂边走边逛,有路过的学生认出他,对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