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爬出被子扑进姐姐怀里:“我看到鬼了,有鬼,倒着走,头在地上撞,一直在撞,没了,不知道去哪了。”
姐姐也怕,但她是姐姐,她竭力镇定:“没事的没事的,有姐姐在,姐姐晚上在这里陪你睡。”
“不怕啊,不怕不怕,我们小志是男子汉,你忘了姐姐以前跟你说的了吗,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不能怕。”姐姐柔声哄着。
小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终于从见鬼的恐惧中渐渐抽离,姐姐就是他的依靠。
尽管他的姐姐死了已经有两年了。
楼上房间,林疵在处理公务,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凉气渗进他脚底,转瞬间就窜上头顶,浑身血液冻住。
林疵想做出什么已经来不及,他看到了死去的父亲。
林父把他手里的文件拽走,扔在办公桌上,一改生前的沉稳,怒道:“小疵,我叫你别调查,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林疵下意识地摸向右手腕上开过光的佛珠,这串被他信任的佛珠没半点作用,他就这么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好在碰见的鬼是父亲。
林父撑着桌面盯他,语气是哀求的:“儿子,收手吧,别把林家跟爸爸的心血搭进去。”
林疵想说有什么是林家动不了,他话到唇边,父亲的鬼魂就掐住他脖颈。
窒息感汹涌而来,他没挣扎,只看着面容狰狞的父亲。
……
岳起沉这边,他洗了澡吹干头发,站在镜子前欣赏了一番小和尚的男朋友,吹个口哨,骚气地把裤腰往下拉了拉,露出清晰漂亮的线条,赤着上半身走出浴室。
看到了什么,岳起沉的身形一停。
少年在他面前脱雪白的僧袍,一层层脱下来,躺到床上,屈起腿对着他。
“怎么不过来,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那我换一个。”
少年翻身,趴着,腰深深地塌下去,浑圆高高地抬起来,脸歪向他这边,眼睛湿淋淋的对他笑。
他“操”了声。
这场由执念编造出的幻觉真是……
下一刻,岳起沉就阔步走到床边,握住幻象的脚踝,拉开,沿着小腿一路上移。
两指并着,
岳起沉眼前的景象一变,床被整洁,他看着自己干燥的指腹。
这就没了。
他意犹未尽地把指腹放进口中,吮几下。
万年穷逼
陈子轻念经念得好好的,岳起沉突然闯进来:“你没事?”
“没事啊。”陈子轻莫名其妙。
岳起沉把他拉到墙边,低声道:“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
陈子轻眨眼:“没有啊。”
岳起沉吐口气,没有就好。
转而又感觉遗憾,要是小和尚看到了,那会是什么画面,跟不跟他有关?
陈子轻见岳起沉心不在焉,拍他一下:“怎么了?”
岳起沉弯下腰背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的脸色顿时既尴尬又惊讶。
阿弥陀佛。
僵尸抠了个空气,一言难尽。
陈子轻思虑着把佛珠戴回腕部,他没看到幻象,钱老头也没。
估计是一个在念经,一个听经的原因,佛祖的作用。
陈子轻让钱老头在房里待着,他和岳起沉一块儿去找小志,走到门口就改变主意,叫钱老头也一道。
像电影里那样,一旦遇到突发事件,人员还是别分散比较好。
小志睡在床上,眼角有泪痕。
陈子轻把他喊醒,问他情况,从他口中得知了鬼和姐姐,便知道他没能避免。
监控显示,小志的房门是关着的,没被打开过。房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是他自己突然缩进被窝里,爬起来,又躲进去。
此时他这里不见阴气。
“没有鬼。”陈子轻跟他说,“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