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更丢脸了!】
庄予恩狠狠咬几下后槽牙,他闭了闭眼,赴死一般,青涩帅气的脸庞惨白:“接下来是——庄惘云的儿子庄予恩带来的一首——《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
餐厅只有高昂激烈的少年音,裹着浓郁到刺鼻的悲壮。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华城太子党圈灭了一个太子魂,庄小少爷身还在,心已死。
“啪,啪啪,啪啪啪”陈子轻拍手叫好。
庄予恩从脸红到脖子,他实在是憋屈,活了十八年,没哪个时候像此时这么想要掐死庄惘云。
这是能记入里程碑的一幕。
陈子轻表扬道:“予恩,你这首诗背得不错,爸爸很喜欢。”
庄予恩灵魂出窍,年纪轻轻就有神经衰弱的征兆。
陈子轻留意着颠值,嘴角艰难地克制着不翘起来:“庄矣,想好你的才艺了吗?”
庄矣沉吟道:“我写副字。”
佣人很快就拿来文房四宝,庄矣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两行字:“这是少爷教我的,我没忘,只是很久没写,手生了。”
陈子轻看了看,心里莫名地想,不是瘦金体呢。他仔细研究了会,发现也不是他认识的某种字体,八成是原主自创的。
庄矣啊庄矣,你看看,你家少爷怎么对你,你怎么对他的。
陈子轻替原主心寒。
庄矣放下毛笔:“少爷,能交差了吗?”
陈子轻说:“看得出来,你确实手生了,退步了,你的水平远远不止这个程度,你明天开始,每天练半小时字。”
庄矣:“是。”
陈子轻发的这个颠价值5,目前最高的。但他不能每天都发,这就不叫颠,叫日常了。
“七爷,属下出去抽根烟。”
严隙前脚说完,庄予恩后脚就说:“爸,我去湖边晨跑,等隙哥抽完烟送我回野营基地。”
再是庄矣的声音:“少爷,我去楼上把您的书房打扫一下。”
陈子轻朝他们斜眼,去哪?就在我这吐槽,你们跑远了,我还怎么偷听?
三人被迫留在原地。
【操,老子今早一点脸面都没了。】
【老男人疯了。】
【背什么满江红,我就该唱世上只有爸爸好,恶心不死他。】
【我死了,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了。】
【妈的,庄惘云发神经,为什么丢人的是老子,昨晚五人一床的事也是,庄矣还不让老子问庄惘云,草。】
【待会把花园的草清清】
【那是个能消除戾气的工作。】
陈子轻听到了庄予恩跟庄矣的心声,没有严隙的。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眉目低垂的青年。
严隙这人,好像内外都是深沉又寡淡的色调,没有混色。
涂荦荦的解约会引发蝴蝶效应,陈子轻愁啊,他的公司其他艺人稀稀拉拉,没一个能争气的,资源都喂撑了也没起来。
陈子轻为这事儿,联系一周维持一天好几个会的频率,耳朵都起茧子了。
“今休,我想把这个艺人签过来,”陈子轻喝口苦兮兮的咖啡,指着照片问周今休,“你有什么办法吗?”
周今休昨儿才回来上班,面颊的鞭痕快消了,他拿起照片,端详上面的艺人。
陈子轻的角度,年轻人的侧颜让人心神荡漾,原主用他谈生意建交,确实是个捷径。
周今休唇一挑:“简单。”
陈子轻不敢置信,简单?不可能吧,照片上的艺人是家庭作坊,运营得还挺好,怎么会轻易签到哪个公司名下被分走利益。
周今休轻描淡写:“七爷,您时运好,看上的艺人恰巧住我隔壁,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只要你给我下点药把我放到他床上,让我在药效的发挥下压着他做一晚,他就是你的艺人,什么亏损的合同都闭眼签。”
陈子轻说不心动是假的。
商人重利嘛。